“是是是……”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贺兰飞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把匕首微微用力，贺兰雅抵在他的脖子上，故作不耐烦地说道：“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

“是族长，和和和……锦师兄。”仍然是余惊未了，贺兰飞的声音有些颤抖。

两人交换了眼神，贺兰雅放下匕首，回头看着贺兰玉：“你准备怎么办？”这件事属于贺兰玉自己的事，她不是不想管，而是想看看，贺兰玉准备如何处理。

贺兰玉低下头来，沉思片刻，抬头看着贺兰飞，开门见山地问：“如果我让你和他们当面对质，你敢不敢？”

“我我我…”因为紧张，贺兰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看到贺兰雅冷酷的目光，他的脑子就好像是停止了转动，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得罪了贺兰玉，自己还可以勉强应付；但如果得罪的是贺兰雅，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条；可若是贺兰义和贺兰锦知道自己背叛了他们，肯定是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何去何从，一时间，贺兰飞拿不定主意，心里焦急万分。就在这时，一声轻咳让他心中一震，无奈抬头，对上贺兰玉的目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出他的犹豫，面对他的惊讶，贺兰玉平静地点点头，才接着说道，“你放心，我这个人不会忘恩负义，帮了我的忙，我自然不会亏欠。如果你能在四个长老面前实话实说，我自然会保护你。而且我敢保证，你从今以后，不会受到他们的欺负，你觉得怎么样啊？”

贺兰玉提出的条件让贺兰飞心动了，说句实话，监视贺兰玉本来就非他所愿，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为。如果贺兰玉可以帮助自己摆脱贺兰义父子的迫害，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贺兰义再怎么说也是一族之长，贺兰玉一个废物，是他们的对手吗？正想着，目光一撇，对上贺兰雅冷冷的目光，似乎受到了惊吓，他咽了口口水，不敢多想，赶忙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了，贺兰玉长松一口气，轻轻一挥手，那监牢化成一道白光，顷刻间消失不见。贺兰飞随即发现自己的内力慢慢地恢复了，顿时长松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在这时，又一阵轻咳把他吓了一跳，回首，贺兰雅目光冷漠，不带一丝温度—

“我可告诉你，玉儿姐放了你是因为你愿意改邪归正；但若是你阳奉阴违……”话说到一半，贺兰雅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

看到这样的眼神，贺兰飞自然是不知所措，急忙摆摆手：“不敢不敢，我一定实话实说，一定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