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才看她委屈的泪都要掉下来了,顿时摆摆手,“玉卿同志,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站在门口的周念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贺文才脑子真是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向白玉卿坦白心迹。
孟三秋皱眉问他“你说是玉卿同志让你来找她的,有什么证据吗?”
贺文才慌『乱』的点着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着一行字今晚七点来我宿舍见我,落款写的是玉卿。
孟三秋接过纸条看了片刻,眼神看向白玉卿。
白玉卿微微上挑的眸子里满是错愕与不解,“我真的没有写过任何纸条啊,贺同志,你见过我的字啊,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笔迹啊。”
她说着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再说我是个很传统的人,贺同志,我就算是有事情找你,也不可能约你晚上来宿舍找我的。”
贺文才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张纸条是他下午的时候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发现的,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纸条就压在桌子上。
他一看到纸条上的内容,顿时就高兴疯了,以为白玉卿终于想通了,哪里会注意到字迹的问题。
周念念往纸条上看了一眼,见那纸条上写的字有些大,又有些潦草,的确不像白玉卿平日里工工整整的字迹。
孟三秋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对贺文才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过来的这里,你看到了李文静同志的已经是事实,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贺文才一脸茫然的看着孟三秋,随后眼神又转向旁边的白玉卿。
“玉卿,我我喜欢的是”你呀两个字尚未说出来,就被白玉卿一脸悲愤的看着他,惊呼打断了他的话,“贺同志,你不会是不想对文静负责吧?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被心上人用如此气愤不屑的眼光瞪着,贺文才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屋子里只有李文静呜呜的哭泣声。
周念念看出来她是真伤心,哭的是真伤心,就算平日里心机再多,毕竟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陡然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身子,定然是委屈又伤心的。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保守的,一个女人身子被看光了,基本上名声也就毁了,李文静很难再找到好对象。
像上次张佩兰未婚先孕,事情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但村里的人提起张佩兰的名字,还是要往地上吐口唾沫,说她不要脸。
李文静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哭的如此伤心。
不过这件事真的挺蹊跷的,她若有所思的觑了一眼仍然一脸不平的看着贺文才的白玉卿,直觉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让贺文才来的那个人应该非常清楚李文静作息时间,以及她洗澡的时间。
这一点只有和李文静住一个宿舍的白玉卿清楚。
李文静现在只顾着伤心,估计想不到这一点,但冷静过后就不见得了。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白玉卿所做的话,那她还真的是不遗余的给自己树敌。
两朵白莲花的斗争就要正式拉开序幕了,想想都让人觉得期待。
“我我愿意负责任。”许久,贺文才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