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位二少的面,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而实际上跟恶霸流氓无异!
两人对视,女人毫不怯懦,陆宴北看着她,嘴角讥诮更甚。
“苏医生这话是说,我们很有默契?”
她愣住,瞪着那人,不可思议。
男人朝她走近,一股强势的压迫感渐渐袭来。
她明知应该退后,躲开,可不知为何,双脚定在原地,竟挪不动。
男人的大掌抚上她后颈,如同掐住了她的命脉。
她低呼了句,心跳漏掉一拍,抬眸准备反抗时,这人又开口:
“你知道配合我演这戏,意味着什么吗?”
女人眼眸越发瞪圆。
“你是第一个公然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陆建南肯定会对你上心。”
她突然明白过来,心里一慌,急声:
“我跟你没什么关系!”
“晚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他语调格外轻缓。
她又慌又怒,突然撇开男人,转身就要跑。
而陆宴北却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意图,没等她跨出一步,又重新将她拽回来。
直接,锁进怀里!
她反抗、挣扎、拍打!
可抵不过男人俯颈落下来的热吻。
苏黎的世界,轰然崩塌!
***
别院外,气冲冲坐上车的陆建南,眉眼间戾气凌人。
他的副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少,大少爷这边??怎么说?”
“哼!”陆建南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副官噤声,知道谈崩了。
“跟那老头子一模一样!迂腐顽固!不懂变通!自以为一身正气!还骂我是汉奸卖国!呸!”
陆建南愤愤地说完,顿了顿,忽而又笑了。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么,怎么现在身边也养了女人?把亲弟弟晾在一边完全不管不顾,恶心肉麻地伺候个女人!”
副官脸色一惊,“大少爷身边有女人了?是要纳姨太太?”
“这谁知道!先回去算了!”
“是。”
车子启动离开,可后座上的陆建南,脑海里依然盘旋着那张温婉精致双眸明亮的女人。
最怕他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让他想下手都找不到地方,如今有了女人??
陆建南一手摩挲着下巴,嘴角的笑奸佞邪恶。
***
天快黑时,魏寻才送苏黎回去。
一路上,脑海里都是陆宴北扣着她强吻的画面。
一想,便出离愤怒!
原本还在犹豫的“随军”安排,在她离开前斩钉截铁地给了回复:不去!无论如何都不去!
陆宴北倒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喜怒。
刚到家,宁雪迎的电话打来。
“大小姐,宁大小姐的电话。”佣人高呼了句,苏黎才进闺房,又转身下楼来。
“喂,雪迎。”
宁雪迎在电话那边担心地问:“你总算回来了,我一下午打了三遍电话。”
知道好姐妹担心自己,苏黎赶紧安慰:“我没事,只是有事耽误了下,回来晚了。”
“什么事耽误了?”
苏黎想说,但想来电话里不方便,只好道:“等明天见面再说。”
“好吧!你没事就好!”
挂了电话,苏黎转身又要回房,迎面遇到苏薇。
苏薇禁足几日了,今天才能出闺房。
看到苏黎,她一惯地没什么好脸色。
苏黎自然也没打算跟她打招呼。
可是快擦身而过时,苏薇突然道:“成天一门心思扑在治病救人上,可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她话里藏话,苏黎自然引起警觉,停下脚步看向她。
“你什么意思?”
苏薇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挑挑眉,“没什么意思,随口一说呗。”
苏黎抬步欲走,但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她。
“要不要我给你拿些史斑通?”
苏薇一愣,眼眸瞪的大大地。
“什么通?”
“史斑通。”
苏黎解释的更清楚点,“一种西药,吃了后暂时不会怀孕,对身体没什么伤害,等你以后想生孩子时,不吃就是了。”
苏薇的脸,瞬间涨红成猪肝色。
“苏黎你什么意思!”她气得不轻,手指指着姐姐的鼻梁。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提醒你,这比怀上后再堕胎对身体的伤害小多了。”
苏黎的确是出于友情提示,才说出这话的。
“史斑通,是从西洋流行过来的避孕药。西方的年轻女子暂时不想要小孩,都是服用这种药物的,很平常,没什么??”
她知道苏薇不懂,便想着解释清楚,以免她误会。
可是话没说完,苏薇已经气急败坏!
“你留着自己用吧!你不就是仗着辰九跟你订婚了么,你以为辰九是真心要娶——”
“吵什么!”
苏薇脱口而出的话被刘云慧厉声喝止。
下一秒,刘云慧上前,一把拽着女儿走开,“你给我滚回去呆着!一出来就惹事!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吗!”
刘云慧怒骂的声音越来越远,苏黎在原地站着,脑海里盘旋着苏薇没说完的话。
辰九怎么了?
苏薇提到辰九,怎么一副很熟稔很了解的样子?
不过,这个问题没思考太久,她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提醒苏薇要吃史斑通,却忘了自己也需要服用这个东西。
算算日子,她的月事该到了,万一没来的话??
这么一想,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
翌日,宁雪迎过来找她。
见她闷闷不乐,宁雪迎担心地问:“怎么了?”
苏黎迟疑了会儿,才红着脸说:“我的月事该来了,可却——”
宁雪迎脸色一惊,“不会吧!”
接着又说,“中医不是会号脉吗?你不会给自己号一下?”
苏黎虽说现在擅长西医,可因为出生在中医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在出国留洋之前,中医医术也颇得家族真传。
苏黎白她一眼。
“什么意思啊?号不出来?”宁雪迎不解。
苏黎无语,“就算能号出来,也不是这么早的时候。”
况且,她对号脉一说存疑。
“好吧??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昨晚想到这件事,她一夜都没怎么睡着。
排除那两个神秘夜晚,她后来白天被人掳走,也做了那事。
万一怀孕,她不知道这胎儿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