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我们上次突击天宝国际贸易集团带走了所有的账本来说，明面上我们占据了上风。”

“实际上，我们商业罪案调查科查根本找到天宝国际贸易集团逃税洗黑钱做假账的证据。”

“过段时间，这些账本要重新换回去。如果，王宝的罪名不成立，我们商业罪案调查科很可能要面临天宝国际贸易集团的控诉。”

有陆芽作为缓冲点，刘杰辉暂时把姜天当做了自己人，实话实说道。

陆明华没有阻止刘杰辉泄露商业罪案调查科的情况，他要姜天明白，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以往，姜天破案后，什么都不管，那是黄柄耀在背后为他擦屁股，摆平了一切才没人找他麻烦。

换成其他人，别说升职了，能够不背黑锅就不错了。

也不知道，黄柄耀鬼迷心窍，还是姜天是他的私生子。

在陆明华的眼里，姜天以前干得那些大事，功过参半，想要短短几个月连升四级几乎不可能。

反正，他看姜天不顺眼，除了抢走自己的小棉袄外，对方拼命的态度也是关键。

陆明华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守活寡。

一线警员拼命才能够快速晋升，但也要有个度，明知道有死无生还要硬上。

那不叫英雄，是白痴。

到了陆明华这个级别，不顾危险，明知道是死，那是莽撞。

细心的听完刘杰辉的话，姜天低下头，低垂的眼帘下，闪烁幽幽的精光。

陆明华和刘杰辉，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有系统傍身的姜天，看似进退有度，却也有固执的一面。

越是难搞的案子，他越兴奋，别人搞不定，不代表自己的搞不定。

或许，陆明华和刘杰辉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拿下仁宝社显示自己的实力。

告诉所有人，证明自己，他姜天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关系，而是自身。

一旦瓦解仁宝社成功，必定在警队内部产生史无前例的影响，甚至轰动港岛。

他破了那么多案子，别人道听途说，不一定全部相信。

可打垮一家社团不同，社团在港岛有着特殊的地位，或者说依然形成了一种文化。

屁大点的地方，竟然生存着数十家，甚至上百家，大大小小的社团。

大型社团成员高达数万，十几万，中性社团的规模有上万也有几千。

而，上千、几百人的社团比比皆是。

目前的港岛，每十几或者二十人中就有一个是社团份子。

像那些报摊、小摊贩，不加入社团只有死路一条，光是每天的保护费就能让他们活不下去。

唯有加入社团，免去保护费，才能勉强混一口饭吃。

电视说的港岛警察非常神勇，可惜只存在电影和电视剧中，现实中警匪勾结是常有的事。

鬼王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