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柒将公主送回来后,便去歇着了。”
“他……没说别的?”
“啊?”泠鸢不解的揉了揉脑袋,公主怎么出去一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
见泠鸢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黎凰摆摆手让她退下。
在殿内休息片刻后,黎凰起身,拿了一把匕首起身往外走去。
穿过回廊,来到罩房。
宁柒住的是一间最小的罩房,与旁人隔的又有些距离。
此时夜深人静,黎凰来到房间外,屋内燃着一盏灯,房门虚掩,似乎在等待人来。
黎凰推门进去,就看见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墨景湛。
灯火微弱,他穿着一袭墨色武袍,细腰长腿,单是一道背影都令人生遐想。
察觉自己在想什么,黎凰耳根子一红,掩饰的咳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墨景湛起身,正要给黎凰行李,突然,脖颈上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了上来,黎凰凉飕飕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亵渎本宫,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亵渎?
墨景湛垂下眼帘,有些想笑的扯了扯嘴角,嗓音沙哑道:“公主想给我什么罪名?”
黎凰瞬间脸色惨白,听他的语气,这是承认了?
他竟然真的敢用那种法子替自己解毒!她气的浑身发抖,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又紧,可始终都不能狠下心来将匕首刺入他的命门。
“公主舍不得杀我。”
抹零突然扭过头,对上黎凰的视线,黝黑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光亮,碎光中,映着黎凰气红了的脸。
“你给本宫闭嘴!”
一想到昨日晕倒前,她主动攀爬到他身上的画面,她就脑仁疼。
如果说错,是她有错在先。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也不能真的给她解毒啊!
想到这儿,黎凰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突然拿开匕首,毫无预兆的朝着自己的手掌划了一刀。
“你疯了!”
墨景湛脸色大变,忙夺掉黎凰手里的匕首,眸色冰冷的瞪她。
黎凰疼的倒吸冷气,长这么大,所有人都怕她磕着碰着,也就这几年追再顾沉舟屁股后面时吃了点苦头,可即便如此,也从来没有真的见过血。
今天这一刀下去,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疼。
黎凰强压着痛意,抬头看向墨景湛,“此事本宫有错在先,这一刀,是自惩。”
“所以呢?”墨景湛冷着脸看她。
“本宫身为皇室血脉,清白遭污,按理说该亲手杀了你。可是……”说到这儿,黎凰语气顿了顿。“你走吧,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呵!”宁柒被气笑。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半眯着扫过黎凰,眼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看了半晌,这才不紧不慢道:“所以长公主以为,我是用那种法子替你解了毒?”
“你!”一股热气顺着脖子直窜黎凰的脑门,熏得她头晕脑胀。
具体的过程她的确记不清楚了,可中了那种东西,除了破瓜还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