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凰,你简直目无尊长,本宫今日就要替你那死去的母后,好生教教你。”
“来人,给我掌嘴!”
黎楚楚见状,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兴灾乐祸,嘴上却假惺惺的跪了下去。
“太妃息怒,长公主姐姐绝没有要忤逆您的意思,她只是被顾世子拒了婚,一时有些调整不过来……”
泠鸢在一旁差点没炸了,这个二公主摆明了就是在火上浇油。
果然,张太妃听了黎楚楚的话后,非但火气没消,反而越烧越旺了。
“不就是个男人么?被拒了就被拒了,拿自己的妹妹撒气算怎么回事?”
“楚楚别怕,有本宫给你做主,本宫这就去替你求情,让父皇免了你的禁足,让你出宫去。”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黎凰却拦住她,一脸正色:“还请太妃换一身衣服再去,否则,怕是会连累我那个嫁到越州去的皇姑母。”
张太妃的女儿安阳公主,正是嫁给了越州知府刘问达。
这么多年,张太妃做梦都想将女婿一家子从越州调回京城来,但是,都无果。
如今被黎凰这么一提,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你在威胁本宫?”
黎凰:“晚辈不敢,只是,我父皇对先祖母向来尊敬,若是让他知道您不但占了她的宫殿办宴会,更是公然在宫里穿起了正红色,就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皇帝一生气,那自是不会处置张太妃这么一个半截土都快埋进黄土的老人家了,但是,给越州那边点颜色看看,那是不必说的。
张太妃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即便冷哼了一声,由宫人扶着,回自己的慈安宫换衣服去了。
洛贵妃和黎楚楚目光阴沉的看着趾高气昂的黎凰,心里恨得要死。
偏偏,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和善的样子。
洛氏叹了口气,说道:“张太妃也不过是图个乐罢了,长公主又何必与她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呢?”
黎楚楚帮腔道:“就是啊,张太妃就算再过份,她也不过就是一年回来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以她这把年岁了,还能有几年?长公主姐姐又何必如此顶撞她,若是将人气出个好歹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姐姐不孝?”
这母女俩一唱一喝的,听着似有几分道理,但仔细一想,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黎凰看着洛氏:“贵妃掌控后宫这么多年,竟连半点规矩都不懂?难道,本宫搬离这皇宫后,您每天都着正红色大装,企图替代我母后的位置?”
洛贵妃被她问得一噎,随即连连摇头:“本宫不敢。”
她敢穿正红色,老皇帝还不撕了她?
黎凰嗤笑一声,转眸又看向黎楚楚:“皇妹倒是孝顺,自己嫡亲的皇祖母都不曾叫得这般亲切吧?”
“她一个先帝的妾,算本宫什么长辈?”
“本宫尊她一声太妃,那是给她面子,本宫要是不想尊,谁也不能说本宫一个不字!”
“怎么?皇妹这般孝顺,要不,本宫去与父皇说说,让你过继到张太妃名下,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孙女?”
黎楚楚面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楚楚错了,长公主姐姐不要生气,楚楚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