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脸色一变。
一块布料虽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她二公主府的布料,大多数却是黎玉箫从封带回来的,不论是织法还是绣法,都不同于京城。
她当时为了刺激黎凰,便赏了一些给下人做衣服。
没想到,如今倒成了把柄!
但是,这个罪名她绝不能认!
“不,父皇,这布料也不是儿臣一个人独有的,儿臣……”
然而,她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黎玉箫给打断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这布料除了你府上,就只有宫里有,难道,你想说,是父皇陷害的你?”
黎楚楚张了张嘴:“我……”
她真是辩无可辩,要怪只能怪她当初,为了激怒黎凰,让她觉得自己连她黎楚楚府中的护卫都不如,而故意将那些布料拿下去让他们做了衣裳。
“黎楚楚,你总说自己是庶出,身份地位样样不如凰儿,所以,我与太子皇兄一直都护着你。”
“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先拿给了你挑,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足。”
这一刻,黎玉箫简直失望透顶。
亏他细心维护了她这么多年,就算她与黎凰有什么不愉快的,他也第一时间站在她这边。
生怕别人说他们兄妹没良心,受了洛贵妃的照拂,却不肯善待她所出的女儿。
可万没想到,他们兄弟这么多年一直护着的,竟是这么一个表面温柔善良,内心肮脏丑陋不堪的蛇蝎女人!
黎楚楚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万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听到黎玉箫用如此狠厉的语气跟她说话。
“三皇兄,我是被人陷害的,前些时候我府中进了贼人,偷走了一些东西。”
“这布料也不足以说明,那就是我府中的暗卫啊。”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
皇帝淡淡睨她一眼,问:“你府中的侍卫那是宫里统一培养的,身手虽说比不得那些江湖高手,但也绝非等闲之辈,能轻易潜入你府中偷东西的,这满京城怕也没有几个吧?为何不曾听你禀报?”
黎楚楚眼神闪烁了一会儿,吱唔道:“儿臣……儿臣是想,左右也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不劳父皇操心了。”
听到这话的黎玉箫却是嗤笑了一声:“怕是丢了什么不便对外人言的东西,所以你才这般不声不响吧?”
若不然,依着她的性子,就算不嚷嚷得满城皆知,最少也得来临安王府一顿撒娇告状,让他派人去给她捉贼。
“所以,你到底丢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
面对黎玉箫的扎心发问,黎楚楚竟回答不上来。
她丢了什么?
她总不能说,她丢了从黎凰那里顺来的一只耳坠吧?
黎凰静静欣赏着她脸色的变幻,眸中嘲讽之意更甚。
就在黎楚楚百口莫辨的时候,门外有侍卫进来禀:“陛下,洛贵妃携同张太妃来了。”
黎凰心底一阵冷笑!
呵!这是救兵都来了。
看来,今日这场戏,还真是热闹。
她倒要看看,今日这两个人要如何替她收场。
皇帝不悦的皱眉:“她们来干什么?”
还嫌这里不够乱的吗?
但张太妃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将她拦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