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就免为其难的放她出来了。
众人谢过恩后,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顾凝霜虽然没来,但顾凝霜她娘来了。
平阳候夫人韩氏,只要一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平阳候府遇到的倒霉事,她就不由得将怒火迁移到了黎凰身上。
要不是她,她的一双儿女现在何至于此?
打从黎凰走进殿中,她的一双眼睛便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此刻,皇帝心情也不错,乐呵呵的就要举杯与众人共饮。
突然,一道娇俏的声音自殿内响起:“陛下,臣女听闻长公主殿下最擅作画,正好今日各国使臣来贺,不妨请长公主当众作一幅,也好扬一扬我大渊的国威。”
黎凰眉心一跳,黎楚楚刚被她收拾完,这又有人不怕死的撞上来了。
她扭过头去,一眼便看到了已经起身站在自己桌边的少女,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这不就是经常围在黎楚楚身边的小跟班之一,韩家那个小庶女韩铃儿吗?
她的父亲不过是个五宫小官,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来参加宫宴的。
想必是托了是平阳候夫人的福,因着顾凝霜被皇帝亲自下了禁止入宫的命令,所以,韩氏的娘家人便央求着把韩家女儿一块带进了宫。
身为庶女的韩铃儿自是比谁都会看脸色,打从黎凰进殿开始,韩氏脸色便臭得很,她就知道,这个时候,若能讨得姑母欢心,那么日后她还愁寻不到一门好亲事么?
这么想着,她便大胆的站出来开了口。
此时见黎凰不应声,她又小心的补了一句:“长公主殿下是我们大渊唯一的嫡公主,最是能代表我大渊的脸面,如此闷不吭气儿的,岂不是让这些外国使臣笑话?”
韩氏见状,唇角立即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长公主又如何?那个草包,以前除了会追在她儿子屁股后面外,还会点啥?
但是,她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训斥道:“铃儿,放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韩铃儿立即跪下来告罪:“是铃儿多嘴了,还望陛下和长公主不要介意。”
老皇帝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他已经在心里默默的又给顾家记上了一笔。
黎楚楚见状,假意站出来打圆场:“父皇,若是要一展我大渊的画技,又何需长公主姐姐出马,儿臣来就可以了。”
她越是这么说,那些别国使臣就越想看黎凰作画。
毕竟,能看大渊长公主出丑的机会可不多。
百黎使臣当先站出来:“既然刚才那位贵女都说了,长公主的画技乃一绝,这位想必是二公主吧?这般拦在前面,是怕我等学了去吗?”
这一开口就是要挑事的节奏!
所有的大渊官员都不由得朝这位使臣看了过去,那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敌意和防备。
黎凰明知道对方是在使激将法,却是不能装聋作哑。
她站起身:“好啊,既然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有兴趣,那本宫来献个丑,全当是助助兴吧。”
说罢,她命人去将作画要用到的工具搬来。
黎楚楚见状,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焦急来。
她凑到黎凰身边,看似好心,实则别有深意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