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箫:“……”
这厮在说什么东西?他怎么听不明白?
还有,他好歹也是个候府世子,一见面用得着行跪拜大礼吗?
“你先起来,说清楚。”
然而,顾沉舟却跪着没起,只是目光殷切的看着他:“殿下,您若是不应了微臣,微臣便不起来。”
黎玉箫黑了脸,这是在逼他?
“顾沉子,你总得把话说清楚吧?什么投靠?你们平阳候府又不是要倒了。”
顾沉舟却是摇头:“殿下,微臣愿意奉您为主,助您夺下大位,日后平阳候府的兴衰与荣辱,仅系于殿下一人之身,还望殿下莫要推辞。”
这话一出口,黎玉箫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生怕有人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口张望,在确定门外的守卫听不见后,他这才眼神不善的瞪向顾沉舟。
“你想害死本王?”
大渊国已经有太子了,还夺什么位?
然而,顾沉舟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接着又道:“殿下,虽然太子已立,但大家都知道,太子着实是资质平平,将来就是登上大位,最多也就能做个守城之君,若想大渊更进一步,他却是做不到的。”
“殿下您就不同了,您能将生意做到邻国去,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赚这么多银子,您若是得到了那个位置,必是一位开疆拓土的千古名君啊。”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黎玉箫简直有些晕头转向。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当即便不悦道:“你少在这里挑唆我们兄弟相争。”
他与黎玉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黎玉泽继位后,他仍可做一个富贵贤王,为何要上赶子去与他为敌?
“殿下,您并不比太子殿下差,难道,您当真要将那至尊之位拱手相让吗?”
“您当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您可知,他为了自己的颜面,连长公主都敢下杀手,您确定您可以一辈子坐稳这个富贵贤王的位置吗?”
最后一句话,有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花。
黎玉箫满脸震惊:“你说什么?他曾经要杀凰儿?”
这件事情他为何没听说过?
顾沉舟见对方有了反应,当即便松了口气,将之前在护国寺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此事二郡主可以作证,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向二郡主求证。”
“另外,那日寺庙里还有许多僧人,殿下随意派人去打听就知道了。”
“实在不行,去问长公主本人也行。”
黎玉箫越听眉头蹙得越紧:“行了,你先回去吧!”
顾沉舟一听就知道,对方已经被他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