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见黎凰迟迟没有点头,只当她是怕了,于是,刚想开口嘲讽两句,就听对方掷地有声的说了个“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黎凰蹙眉:“本宫说好,怎么,年纪轻轻就耳朵不好使?”
南昭忍不住提醒道:“长公主金尊玉贵,当真舍得用你的血?而且,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到时候,你的这些下属,当真不会找我算账?”
她目光划过泠鸢以及院子外面那一众的侍卫,眼中满是怀疑。
泠鸢都要被她这副墨迹的性子给气笑了。
“南姑娘这话似乎是在说自己,我长公主府可没有那种违抗主子命令,自作聪明的下属。”
南昭:“……”
她刚才在府门外公然跟墨景湛唱反调,甚至还带了几十个三洲兵进京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瞧见了。
深吸了一口气,区区一个侍女,不值得她动气。
她看向黎凰:“既然殿下心意已决,那便开始吧,去把刚才那个假货提过来。”
她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看着实在是让人生气,但黎凰也不在意。
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墨景湛体内的盅虫取出来,旁的,以后可以慢慢算。
泠鸢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提人了。
很快的,黎楚楚就被扔麻袋一般的扔在了南昭面前。
她此刻,发髻凌乱,蓬头垢面,左边面颊上还少了一块肉,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更是脏乱不堪,哪里还有刚才在长公主府门外叫嚣着要嫁给墨景湛张狂样?
“你们要干什么?”
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一个个面目不善的盯着她,让她有一种落入了虎穴的感觉。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墨景湛,她立即便明白了。
她勾唇,眸中满是得意:“你们想要替他解盅?除非黎凰这个贱人死!”
她指着黎凰,脸上满是疯狂。
只要这个贱人死了,这大渊就再没有人与她争风了。
等到大渊江山被推翻,她将会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就在她越想越疯狂之际,南昭已经飞快的扣住了她的脉门,点了她的哑穴。
黎楚楚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她瞪圆了眼睛。
南昭嗤笑:“这下子就安静了。”
她不怎么温柔的将黎楚楚拖到床边,然后,掏出匕首,照着黎楚楚的心口就是一刀。
黎楚楚痛得想要尖叫,可她却只能徒劳的张着嘴,面目都扭曲了。
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而且,她不是墨景湛的下属吗?
她难道想让自己的主子死?
黎楚楚想不通。
随着南昭一刀扎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南昭在扎下去的时候,还特地搅动了一下。
黎楚楚只觉得心口都要被搅烂了,巨大的疼痛让她直接就晕了过去。
南昭挑了挑眉:“这就晕了?”
这女人也太娇弱了吧?
不过,弱一些也好,同样的刺伤,她承受不了,但墨景湛能承受。
只要这个女人熬不住死在了前面,她就能趁机取出墨景湛体内的那只子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