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黄永忠和刘嬷嬷眼神如刀般剐着他,让他浑身发冷。
牛青山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讷讷解释,“那个,我是说圣上贤惠,不是,是圣上手巧,也不是,哈哈,我是说圣上和郡主看着很恩爱,对,很恩爱!”
林六看宁泽天没看这边,估『摸』着没听到,将牛青山一脚踹到后边,“还不快去帮郡主牵马!”将圣上比作贤妻?找死也不是这么找法啊。
林晓走到营帐门口,二狗跑过来冲到她马头前面,“郡主,刘不理说他知道牛天王的大事啊!”
刘不理?林晓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来,她这儿还关着一个刘国舅呢。
刘不理这几日被关在大箱子里,又累又渴,林晓忘了这号人物,钟豫和林六倒是记着,可圣上和郡主没说如何处置,他们就将人看好。想想郡主那节省的『性』子,这几天两人除了每天让人喂点水,一粒米饭都没让刘国舅吃过。
刘不理躺在箱子里,开始还挣扎不休,到后面就绝望了,绳索松动了他也缩箱子里不动。
他开始还等着牛天王、刘大将们想起自己,派人来救自己,再不济刘娘娘总会想起自己啊。可等了这么几天,连个鬼影都不见,他从害怕恐惧中,生出对牛天王们的怨恨来。
刘不理想着,自己不能在这儿白白等死啊,既然牛天王们不仁,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今天二狗恻隐之心发作,想着一天要到天王台,提前来给刘国舅喂口水,刘不理挣扎着喊,“我要见牛六,我有事,关于牛天王的事要告诉她!”
二狗一听跟牛天王有关,连忙冲出来拦人。
林晓本来不想理会,听说是关于牛天王的大事,跳下马跟着二狗来到营帐。
刘不理正瘫靠在大箱子里,一见到林晓进门,眼睛一亮,“牛六,不,牛姑娘,不,林娘子,大娘子,我知道牛得水的事,大事啊!求您放了我吧!”他语无伦次地换了几个称呼,开口后说话终于利索起来,“牛得水不叫牛得水,是冒用别人的身份。”
“这我知道,他冒充别人爹呢。”
“他原来是镇南关的守将,刘大将也是,他们当年收了别人的钱,故意失守开了关门,镇南王一家就是他们害死的!“刘不理一听林晓说知道,生怕惹得牛六一个不高兴,她又甩手而去了,一点关子不敢卖,这话信息量很大,跟着林晓走进营帐的宁泽天带着钟豫、林六和牛青山进帐,听到刘不理的话,林六连忙转身到外面去守着帐门了。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肯定是真的!这是他们喝醉酒的时候,两人亲口说的。我妹妹,就是刘娘娘,她亲耳听到的。他们还说南夷不守信,后来没管他们死活呢。“刘不理听宁泽天问话,赶紧又说道。
镇南王府当年的惨事,竟然不仅是因为南夷入关,还是内外勾结?
“那牛得水叫什么?”
“他说自己是镇南关守北城门的,名字不知道啊。”刘不理恨不得把知道的全倒出来,“对了,他还骂了镇南王很多话。那些话,小的一个字都不信。镇南王多大的大英雄啊,哪会看得上他一个守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