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

尹尚香都早出晚归，躲帝南爵躲得远远的，像老鼠躲大猫一样。

沉闷的房间，死一般寂静。

沙发上的男人，面容依旧冷峻，气色却极差，眼睑下的乌青色极深，像山水画被泼了重墨一样，紧蹙的深邃眉宇间，凝结着累积已久的郁躁。

显然，最少已经两天没睡好。

白文峻很久没见过帝南爵这样了。

往年，他都是心如死水一般，沉黯，寂然，毫无波动，看起来就像一具，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行为动作一切正常，与一般常人无二，然而，情绪却只有一种……杀之怒。

但现在，他明显有了其它情绪！

“我失控了。”

帝南爵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一如既往寒沉，却略带不明悔音。

悔音？

后悔？

白文峻震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帝南爵居然会后悔！

“你杀了……？”白文峻问的几乎是肯定句，惹怒死神，从来没人能逃脱死亡。

帝南爵对生人的排斥，从一开始就已病变，成为极端，他的身体，就如同书上那些，领地意识极重的上古凶兽。

如同，恶龙的逆鳞领地。

任何生物，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触及了他的领地，都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帝南爵敛了敛眸。

那天晚上，女孩晕过去之前，脸上的恐惧，惊慌，绝望和无助。

就像一把利剑，刺穿他的心。

痛感贯穿全身上下，遍布每一处角落，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他就算失去理智，双眼已被怒火蒙蔽，也依旧知道，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