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看着他,说:“那个李牧,是你亲戚吧?他死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李公公表情有些尴尬,干巴巴的道:“实不相瞒,那个李牧确实与奴才有些亲缘关系。但是,奴才很早就进宫了,与他没有任何交集,血缘又很远,本身就没什么感情……他的死,奴才虽然遗憾,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是他做错事在先。”
“哦,”段星似笑非笑的道:“李牧的死,你没有感觉,那你自己的命呢?”
李公公:“……”
段星看着他,说:“李公公,你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处理过各种各样的事,你也算事人生经验丰富,识时务又聪明的人。所以,我也懒得多费口舌了,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李公公看着段星,脸上还是那副谄媚的嘴脸,干巴巴的道:“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啊……”
“看来,李公公是不想好好说话了。”段星淡淡的道。
李公公:“世子殿下,奴才……”
“郑言,”段星没理会李公公,直接对郑言道:“李公公不想说话,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割了吧。”
李公公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世子殿下,你不能这样,”李公公惊恐的看着走近的郑言,道:“奴才虽然贱命一条,但是奴才却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世子殿下如此对待奴才,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
段星嗤笑一声,冷冷的说:“别拿陛下来压我!我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不明白吗?”
李公公:“……”
段星:“我就是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放在他的床头,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信不信?”
李公公信,他怎么可能不信?
天天跟在皇帝身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帝到底有多忌惮段星了。
皇帝心在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为太子铺路,就是为了将来太子能够不被段星压住。
但是现在看来,难上加难。
李公公惊慌的,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郑言一把抓住了。
那双粗糙的大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巴。
紧接着,两根手指头铁钳一般伸进了嘴里,直接夹着他的舌头扯了出来。
郑言做这种事轻车熟路,掏出匕首,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手里便多了一条舌头。
郑言面无表情的将那条舌头扔在了地上,后退两步,拿了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而李公公则疼的浑身抽搐,捂着满是鲜血的嘴,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段星眯眼看着他,说:“李公公,没关系,舌头没了,你还有手啊!”
他拍拍手,便有人拿着笔墨纸砚上来,放在了李公公的面前。
段星抬了抬下巴,说:“李公公,你那双手,还能用吗?”
李公公:“……”
他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段星,下意识的将手藏在了自己的背后。
段星的脾气实在是太暴戾,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段星看他藏着手,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你那手不用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