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进,周围的隧道空间也逐渐的变大。
“你也上过课,虫族辨别敌人的方式你知道?”
“听,嗅。”
这里的空间,已经足足有个五米的宽高,随着接近母虫的巢穴,这个隧道就会越来越大。
“虫族的大部分进化不够完美,像这种先锋军,都是依靠气息与声音,”白开感受到周围的啼叫,“我们停一下。”
言韵停了下来,白开抬起头,灯光照射向了头顶,密密麻麻的虫卵,“古武时代,曾经有神将白武安君,与外战总是以歼灭战为目的,他从来不计较战争的得失,所在乎的只是将敌人全歼。”
“他曾经与敌军作战,所对的也是虫族,以天言唤的了天灾,也就是前些日子我们所看见的巨大火球,一举歼灭了千万虫群,成功将虫族驱逐了出去。”
白开说道,“现在我们的武道出现了断层,人族的所有武道痕迹,都被人给抹去,做这件事的人,相信你也清楚。”
“神族?”
“这些事情都没有记录在册,神族不会允许一个能够挑战自己的种族存在,不想要再有第二个魔族,”白开说道,“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逐渐去了很多的古遗迹发掘古物,寻找着武道断层遗留的文明。”
“格伦老师叫我别靠近你,你是个疯子。”言韵说到。
“是啊,我们唯一活下来的疯子。”白开说道,“嘘!有虫来了!”
虫的整体状若蜈蚣,有着许多的足,它的口器却是向着两边开阖,有着状若镰刀的獠牙,身体的甲若钢铁一般带着金属的质感。
体长十米,如同巨蛇一样,充满了整个隧道!
“这是王噬虫!”
言韵脸色微变,她对于虫族也是有着认识,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个虫族的身份,王噬虫是母虫的最得力的虫,它的铠甲,可以抵达脱地境之下的大部分战技!
而且它的身体,即便是巡航导弹的火力都无法击破!
这个任务除了要抵挡,最后火力爆发所带来的高能火力,还有就是必须要挡住,前面这些虫族的进攻。
没想到这么块就遇到了王噬虫!
“我们逃吧。”他们两个人单独连了一根信号线,能够通过信号线交流。
“你的实力多少?”
“重动九阶,既然进入千钧境!”
“你的实力也不高对吧,重动七阶,我们要是跟王噬虫打起来,先不说有没有胜算,但我们所需要消耗的时间,一定会很长的!”言韵的脸,带着忧虑的神色。
“格伦曾经说过我是疯子,现在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疯子。”白开看着面前的王噬虫,从铠甲内跳了出来。
“喂,你疯了,没有这个防护,你死的更快!”言韵焦急的喊道,“别忘了我们的任务,那可是战线的所有武战者生命啊!”
王噬虫嗅到人味,那是一顿无比美味的大餐,一个虫族来说,这就是活生生的美味。
它没什么容量,也不知道高的智力已经开始幻想着,开了这个人类,会品尝到怎么样的美味。
它俯冲着,在它的身体外层源气形成了薄膜,周围的尘土,遭受着着能量被碾碎,甚至那些虫卵也是一颗颗的爆开!
这份冲击力,扑面而来,直观的感受大概是一百辆超跑,速度都已经抵达了360码!
那震撼的冲击力,让言韵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想到,刚刚出门,他们的任务就要结束了吗。
想想也是自己从出生开始,一切都是一事无成,就连现在的地位,也是因为这个被神族看作孽种的血脉。
本来还想要强大,还想要去神族解救自己的爸妈,只是妄想啊……
“这个世界不总是一路精彩,”白开深吸口气,在一瞬间那磅礴如海的力量压榨的周围空气都凝固了,言韵感受到自己的铠甲,受到了极致的压力,制造铠甲的钢材,都是无比贵重且坚硬的源合金,但是这一刻……
被白开的力场按在了原地,死死不能够动弹!
然后这恐怖的气场,压的这条王噬虫无法前进半点。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是会不断进步的。”白开看着自己的身体,那源气播散着,看了许墨的战技,那是特殊的道法……
…………
一个月前,东成市。
“你能够使用我哥的墨刀,这是非常独特的,就连我都无法使用墨刀,这说明你跟我哥是一个道法?”
“不,我连道法是什么都还没有个概念,如果我真的有道法,就不可能藏着掖着。”白开看着许墨,对方在源气上的的天赋比自己强,因为他已经领悟了道法,那个非常奇特的战技说明了一切。
白开仔细认真的看着许墨,“道法到底是如何的?”
“悟道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他跟你的强弱,你的境界高深,没有一点的关系,”许墨极其认真的说道,“一片叶子悟了剑道,也可以斩击日月星辰!”
“道是对于自然万灵的感应,这种事情源自于心。”许墨说道,“我哥悟道之前,也绝对没有半点画画的想法,却依然悟出了画道,道与你想要干什么是完全不一样的。”
白开看着面前的墙壁,那是一面很白的墙,道是自然的,不是自己想要什么就会悟的什么。
可这么久过去了,在曾经银翼军团的时候,白开就不止一次,向人讨教到底什么是武道。
他们对于武道的诠释不同,但毫无疑问,对于道都有着一个完全一致,没有丝毫可以动摇的地方。
那就是自然。
顺其自然。
不怒不争,不急不躁。
但白开对于道却一直没有概念,他的天赋很强,史上最年轻的重动四阶,也足以看出他的天赋。
但他一直对任何事物都悟不出道。
如果是对外物悟不出道的话,那对于自身,是不是有所效果?
道是自然,道是一切,而我也是自然,我也是一切之中的沧海一粟。
白依看着坐在房间内的哥哥,已经足足两个星期,没有动过了,他的身体还有着呼吸,还有着雾气飘荡。
若不是如此白依会以为,自己唯一的亲人出了什么问题。
自己创道,这不可能,道是一切无论如何跳脱,都只会在它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