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提一句得了。看涂文这张罗劲儿,能不能坏事都是不准的。而且,还不知道算计他的是谁,又是为什么。兴许还是皇上的意思呢!司礼监那地方,吐个唾沫都保不齐是有内容的。”蘩卿笑了笑,其实她能猜到涂文是为什么。她这里正在为自己才刚进宫,虫臂鼠肝、没有助力发愁,这里就送上门一个热锅上的蚂蚁。这不是天助我也么?想着有了主意。
“你方才说,皇上是为立太子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大皇子今年几岁?”
“快九岁了。”
“两年前呢?”
“……”
“三皇子呢?”
“……”
“对了么!九岁,大皇子该出阁读书了!当然了,皇上考虑的还有别的!”页问虚瞧着她一双闪亮的眼里都是鬼精灵,摇摇头,宠溺的撇撇嘴,这丫头可真不随他二哥!“这都不是你该想的事,别尽瞎猜!”
蘩卿语气轻快,“您瞧!您心里都知道,还说我瞎猜!我如今都是女官了,是大人了,这些事不知道怎么行!”
页问虚哼了一声,听她小小人大模大样的说的话就心疼了起来,“傻丫头!还大人!在宫里待两年,讨个赐婚就出来了,女官不女官的,都算个什么!”
蘩卿听他扯远了,不开心,“哼!”
“哎,就算是吧!你说的都对!太后的事我知道了,我跟你外祖母商量商量,过几天告诉你。你这几天自己仔细些,多看多做少说。”
“我知道了。舅舅,”这是要收场了?那可不行呀,蘩卿瞧着页问虚手放在轮子上,赶忙拉住他,问:“我再问您,弹劾谢家包庇商户偷漏税,私卖恭丝,低价倒卖官丝的事两年前就有了,当时皇上压了下来。只等到今年才发作。你觉得是为什么?”
页问虚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郑重起来,“今年五月份,贵妃中了毒。是谢家进贡的那个缂丝屏风除了问题。这事大家都知道。怎么了?”
“您觉得,若皇上无意向谢家动手,贵妃这毒还会中吗?”蘩卿缓缓说着,停了下。页问虚果然一愣,“何意?”
蘩卿定定的看着页问虚。舅舅是个天生的医生,秉性纯良,最不适合搞阴谋诡诈,更无洞察机关的先觉,却偏偏半生遭遇复杂,这才造成了他现在这个暴躁易怒的性子,“未查谢家,先禁了皇后的足。这又是为什么?”
“皇后禁足的事,你如何知道的?”页问虚的声音不自主的提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