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挥手扫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太后、皇后、并甄贵妃和李荣妃,以及李鸿英、秋铣,骆思恭几人。
大殿的门“吱扭扭”一关,侍卫候在外面。皇帝肃容正色,一改方才懒趴趴备懒的样子,如同当朝听政。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那葛顺儿似是就被吓到了,未等正坐上的皇帝发话如何审问,他就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念念道罪,道:“奴才该死奴才!奴才自从见了沈典药,惊为天人,日思夜想,吃喝全忘。色心起来,竟就做下了这样的事!奴才万死,愿意以死向典药谢罪!请陛下赐奴才一死!”
竟然轻轻松松就认罪了!
皇帝厌恶至极的紧紧的皱了眉,鄙夷的冷道:“呵!你这奴才倒是识趣儿!”这话不阴不阳,意味不明。李荣妃撇了撇嘴,冷冰冰轻巧巧道:“成全他得了!找死还不好办,法子多得是!”
皇帝看着面沉似水的骆思恭,尚未开口,蘩卿先一步道:“陛下,能否让奴婢先问?”她可不能等别人先垫好了底子,那可就难说了。
骆思恭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皇帝也有些疑虑,却点了点头,“你想问什么?”
蘩卿走到葛顺儿身边儿,道:“奴婢问之前,想请秋公公帮个忙,可以吗?”
“帮什么忙?”
“奴婢想请秋公公扒了这厮的裤子,替奴婢验验货!”
“验……验什么货?”
蘩卿闷闷的哼了一声,垂头狠狠地一字一字道:“那厮做坏事的时候,蒙了奴婢的眼,所以,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就是这位葛顺儿公公。奴婢想让秋公公帮忙瞧瞧,瞧瞧葛顺儿公公那废了的阳处,是否有几块——咬~痕!”咬痕两个字咬音极重。
屋里有片刻仿佛连呼吸声都没了,紧接着就同时响起两声没忍住的噗嗤笑。是甄贵妃和秋铣。甄贵妃的嘲弄之意太过明显,毫无疑问。秋铣却是没明白啥意思,实打实觉得好笑。
皇帝也有片刻呆住,旋即就扶了扶额,这姑娘,真是……匪夷所思。
骆思恭终于没忍住转头瞧过去。瞧她刚才绝望的样子,他以为她多少有些被吓住了。他有点儿心酸或者……也说不上来是怎么的复杂感觉,她分明有更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只要往他身上推就好了。可她为什么不呢?傻乎乎的选了最笨的那招——自损八百。真是冤家!
蘩卿这么说,葛顺儿一个早吓着傻来的人,心怀鬼胎,担着不甘心的死志,哪里还有脑子怀疑话中有差!毕竟,还没有哪一个常识曾经让他知道,一个女人会拿这事儿骗人的!他额头开始冒汗了,下意识往后屈缩。
皇帝见状,眼睛微微一眯。
秋铣确认了皇帝的示意,走过来抓住葛顺儿,回头对李鸿英招呼道:“来,来来,李公公帮帮忙呗!”李鸿英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过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