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问虚依旧一派平静,反驳道:“嘿嘿,还是算了!你说什么我都不懂。西南西北的非地自来叛乱不断,也不是新鲜事。至于迷幻之物,云、贵、川,湘,那里的深山老林里,什么迷障的东西都不稀奇。蛊毒比这个厉害百倍!再说了,想控制一个人容易。若想以此代替武力,那战争岂不是太容易了!别的不提,这几年和西海虏寇大仗小仗有多少!无数将士血染沙场,若撒点儿药粉就能解决,那些亡魂岂非冤哉!”
“呵呵呵!”骆思恭笑,指指页问虚,“有理!”
页问虚也笑。二皇子出事,相关的情况,页家知情不报就是大罪,但直接告发又无凭无据,于己不利。这样告诉骆思恭,算是两利。与此人纠缠紧密虽情非得已,但实在便宜。好就好在他还算得上可靠。至于国家大计,自有能人撑着,说实话,页问虚没那个觉悟,并不太往心里去。
亦庄客栈
黄家权道:“这次我来京城之前,倒是见到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被称作老九的男子想了想,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谁?谢昌盛?”
黄家权摇头。
男子这才笑了笑,“樊越!”
“呵呵!”黄家权挑了个大指,“樊越这孙子,自称从冀州来。我派人跟着他,全他妈是胡扯!你再猜猜,他从哪里来?”
“哼!”老九冷笑道:“还用问!他回瓦剌啦吧?”
“可不嘛!奶奶的熊!”黄家权骂,“那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上次说好了弄到谢家的货分一半给我们吧?他妈的,他自己独吞了还不算,你知道吗,他还得了个护法的名儿!”
“什么护法?”老九皱眉问。
“黄帽教派的那个什么活佛,就是给仰华寺开光座坛的那个喇嘛,封了他莲花教的护教护法。”
“什么?”老九气了一下,“莲花教是莲花教,管那老和尚甚事!”
“可说呢!你说那黄帽子喇嘛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可气的是樊家他妈头一个就捧屁!你说气不气人?”
“×!”老九的教养较之黄家权好些,也还是动了怒,“圣女是他们樊家的,这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谁叫是人家樊老七的婆娘会生呢?可这么多年,教里遇到多少凶险,若非咱们几家几起几落的回护,又出钱又出人,才好歹有了莲花教今日的场面!我们才是个护法!他们樊家都做什么贡献了,怎么护法也有他们家的了?这不是乱弹琴吗?叫我们怎么跟弟兄们交代?”
“就是说啊!为教会抛头颅洒热血的多的是!”黄家权说着冷哼一声,“凭什么他们樊家那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