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了动静,东厂保不齐就能知道!李鸿英这是不顾及了,他的心思,明摆着的,”骆思恭边吃喝边扫着蘩卿住的那屋门口,突地眯了眯眼,“涂文?那边那个,是司礼监的涂文吗?”
“吃里扒外的肯定有!”曾广贤转头过去瞧了会儿,点头道:“看着像。嗯,是他。”想了想,笑道:“嘿嘿,这老小子,又来沈姑娘周遭转悠了?上次放过了没揭发他,他倒是活泛了!”
骆思恭闻言面现不虞之色,挑眉瞧着曾广贤,一脸问号。曾广贤边收回视线,边道:“诶,哥,有个事儿我告诉你了没?呵呵,早晨天刚要亮那会儿,涂文去暴室那头找沈姑娘了!俩人说了好会儿子话。这老东西,可不知道打什么算盘了,哥你可得盯着点。别忘了,他和申御城穿一条裤子!”
“这样啊。知道了!”骆思恭说着,盯着涂文的背影好一会儿,见他转到敬事房去了,才垂了眼睑,“若交接班时候没动静,那就得看后半夜了!乾清门酉时一关,我们都抓瞎。赶明儿都得指望东厂的消息,李鸿英想搞事的目的就达到了。今晚全看他俩了!”
“既如此,”曾广贤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涎了个笑低低问:“哥,您不自己去呢?放心啊?”
骆思恭没接这话,顿了顿,问:“银作局那头如何?”
“呵呵,”曾广贤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他们做不了蜡!”
“怎么呢?”
“前儿送那针去,那工匠接是接了,图纸当时也画好了。可这么几天,一直没得功夫做呢。我估摸着,那帮人,惯是看人下菜碟的,怕是一听沈姑娘的东西,想着能得些赏赐才肯开动咧!”
骆思恭蹙眉沉吟道:“这倒好!不过,没什么异样吗?问过那些老工匠吗?他们看了针没说什么?”
“是呢!那几个手艺好的老工匠,我挨个儿问了。”曾广贤说着顿住,伸手指了指,“有人!”骆思恭正在取点心,闻言警觉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往蘩卿住的那屋走了过去。
“看服饰是上等宫人。”骆思恭说着,放下手中的吃喝。曾广贤看了片刻,嗯了一声。
外头一阵喧哗,听音儿是送碳的太监来给值房这边加炭火的。两人就边盯着那宫女,边作势闲聊,“哥,我觉得啊,您多想了。可能银作局那头没问题!就算有谁的人,但无论怎么整吧,在哪里也不好做手脚。毕竟工匠太多,搞猫腻不容易。这跟谢家那副缂丝屏风在织染所和纻丝局查不出东西是一样的道理。眼睛太多,没机会!”
曾广贤比较擅长侦查分析,骆思恭虽跟他专长一样,却自来更擅长综合,听了曾广贤的观点,他想了想,道:“并不绝对。尤其是谢家那批丝线!先不说这个。话赶话,正有个事儿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