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什么?”蘩卿张口结舌,十分震惊。倒不是惊讶谢昌雄真与谢二夫人苟且偷情,而是震惊与舅舅竟然和谢昌雄的关系亲近到了这种程度!她看不到舅舅的脸,但她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十分凝满结的表情。
——这么一来,许多问题都不用问了!骆三曾说页家该做为谢家的九族亲友一并牵连,这是有的放矢的!
页问虚知道她都听懂了,旋神色复杂地飘向外面,尽管知道那双美目是看不见的,依旧不想与她对视。
“人间自是有情痴,大人的爱恨纠葛,你还小,哪里懂得!”
“这话可有些没道理了,”明显是在找面子哇!
“哼!再说,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有主顾自然不能拒绝。他买的那些东西,又都是寻常的东西罢了!我们不做,他自然又能找别人。何苦来哉。”
蘩卿终于确认了页家并不无辜,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页问虚这话了,“可是,可是,可是,那,”支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句合理的话来说,“这么多年了,二夫人和谢昌盛夫妻不是十分恩爱吗?那日她害怕失去丈夫,情急之下甚至不惜当着那么多人剖白心意,完全没有一丝顾忌谢昌雄的地方。看当时谢昌雄的反应,那么个心机城府深透的人,怎么能是做假的呢?我还认为,谢五奶奶那日骂二夫人和谢昌雄有苟且的事儿都该不真的!”
“呵呵呵!”页问虚很尴尬,就道:“哈!谢昌雄确实城府很深,非我能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都说了是猜测!也许就是你才是对的!不过这谢二夫人却是很有手腕,悠悠于兄弟二人之间,两得其意!她能把刘惠的事儿瞒的他们死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利用了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提这个。第三呢?”
“第三么,”蘩卿觉得舅舅有些陌生,有心说两句不该如何之类,又开不了口,心里十分别扭,甚至隐隐有些茫然,“就是刘惠。刘惠啊真是个从生到死都带着秘密的女人啊!启祥宫夜变的事儿,真相究竟如何,连皇帝和太后都是好奇的。但您不奇怪吗,夜变之后,刘惠出宫。若没有皇帝或太后其中一人的准许,这事儿是办不成的!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放刘惠活路的是皇帝。皇帝为什么这么做?爱难舍?不见得是全部理由吧?”
页问虚眼神凝重起来,抿着嘴片刻,缓缓启口问:“若然呢?你认为还有什么?”
“谢家啊!”蘩卿理所当然的道,“谢家与施厚德表里这么多年,若说武清侯家的事儿太后一点不知道,那谁信呢?”还有咱们页家,蘩卿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谢家和李家与李太后没什么,那才叫骗鬼!”
页问虚心下一闪,有什么东西向下沉了一下似的,“所以呢?”
“所以,宫里有高成和谢林先后落网。若刘惠早死了的话,要揪出这两人也许也不算难,但他们背后的势力呢?怎么确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
“谢家能从宫里两次偷换出人,证明他们在宫里有经营的。”
“……是啊,现在高成谢林都死了。皇帝只要整肃内宫,就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