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香更好吧!爷再闻闻?”
“才换的不久吧?哪来的?”
“什……什么啊……哎呀,爷轻点儿,好疼呢……”
长顺一进门,正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滚在榻上,吓得一憋气,进退不得。琢磨着这活儿真他娘不好干,要不先溜一会儿?
骆思恭没让他的膈应扭巴起来,开口叫住他,“顺子,那天那个绒衣,你说是谁给你的?”
长顺听这音儿就知道,他家主子模样虽上调,却离入巷鏖战远着十万八千里呢!这音儿是要办正经事儿了!赶忙进来,正色回话,“回爷的问,就是侍墨姑娘!这话您昨儿就问过了!”
侍墨眼珠一凝,没说话,一言不发的起了来,毫不避讳的随手整理敞了一多半的衣衫。先下后上,先里后外,慢慢悠悠,合着长顺就是个木头桩子喘活气儿!一边余光还瞟了眼依旧闭着眼睛纹丝没动的男人。
“查清了么?是什么香?”
“哦!查清了!留在页家的那俩制香师傅亲自来验的,侍墨姑娘最近熏的香叫什么不知道,里头有迷迭香,米囊子,杜若,有一种藏蓝草说是杀虫效果十分好!还有一种,分不清是什么,只知道单前头那些杀不死牛子。”
“牛都死了?”
“嘿嘿,没有没有!公的死了,母的没有!把侍墨姑娘箱子底儿换出的那玩意儿,师傅给牛用了。一盒分了两回,公牛就折腾死了。死前可精神了!”
“其他东西呢?”
“其他的,好像还有别的成分,胭脂擦脸膏什么的,能吃,还挺好吃,说还含有一种油,奴才尝了尝,跟红糖似得!油呢,也不知道是什么。至于那个,那个,他们,一时也分不出来。”
“还有哪个哪个?说清楚!”
“就是涂牝牛那地方的那个!奴才也说不清师傅怎么验的!哦,对了,师傅说了,页太医真神!要不是用血沾了,他们这些外行,真发现不了什么!那东西融血变绿!真他妈邪门!”
侍墨听着这话,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就跪倒了,惊慌又不可置信,“杀虫?……不能啊……不关奴婢的事儿……”
骆思恭睁开眼,“变绿?”说着慢慢坐起身,一边系腰带,整理衣服,岩电的眼光却拧着侍墨。
“是呢!师傅把那沾着绿血的绒给一只老鼠吃了,那贼没一会儿就死了!”
“吓!”侍墨张大了嘴,显得十分吃惊和无辜。
“别紧张……”骆思恭淡淡的道,“侍墨,那天,你为什么要特特带了件绒衣?”
“爷!什……么?”
“宫里收网那晚,我傍晚进宫,你们三奶奶来,出门的时候你告诉我,车上你放了锦被、绒衣和手炉。”
“您不是喜欢香吗?”
“说绒衣!你跟了我两年了,过了三个冷天儿了,头一回带绒衣。说说。”
“啊?听说,听说那天宫里出了事,夫人不放心,差人去问,奴婢也不放心,就自告奋勇亲自去了!绒衣是夫……”
“夫人给的?呵呵,”骆思恭盯着侍墨,“不错,这个家,什么闹心的事儿都是你们三夫人做的!别的我信。但这个我可信不了呢!还听不明白吗?页问虚送过来的,都是赶巧了,他也好好打了一回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