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我只要一上手,就停不下来。淫乱宫廷。合奸,我是没事的。但那姑娘从内廷跑出来私会,就是大罪了!关键是,巧不巧,甄贵妃那晚向皇帝求了个枕边情儿,想为他哥讨人。万事俱备啊!对你主子太有利了!他都知道啊!”
骆思恭眯眼做思忖状,“但是,你猜猜,若果事发,那姑娘会怎么样啊!身败名裂?死不了的话,她归谁?归我还是甄国舅?”
侍墨冷了脸,神情显得异常坚定冰冷。“她会死!”
“呵呵!不会!有页家怎么会死?!你主子又在骗你!我说他无情无义,你还不信!”
“……!”
“难怪,这些事儿,你本不知道的!因为,关键的关键,是一个问题!”骆思恭停了下,“那天啊,我本没下决心牵扯她的,全是临时起意!所以,当晚收网的消息是你泄露的,但那姑娘的事儿,你只是临时受命!对不对?哈哈哈!你不甘心的是这个!若给你时间充裕,你就能成功!”
“——不是!”
“呵呵!不是你急什么!……你主子应该是曾广贤去东厂提人办事的时候,或者往银做局送东西的时候,才得知的信儿。也是因此,给你下的令才有些仓促!你没时间准备,只得临时抱佛脚,才用了那绒衣。
——也就是说,那绒衣,你早就准备好了!你是给爷我准备的!
呵呵!天天儿穿,有几个月是不是爷就得挂?你主子这是都算好了的哇!几个月,那是什么事儿尘埃落定的时候呢?让我想想?”
“别瞎猜!”侍墨眼中闪过一片空茫,肃然冷笑一声,“这是善意的劝告!您记得!”
骆思恭望着天空,少顿,才笑了起来,“原来真是甄国泰的人?!但我告诉你,那天若我若真带了那手炉才好!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没用,不是因为我下不了手。也可能我真会下手,忍不了。但若到了那一步,真的让那姑娘选,她肯定会选跟我!她会宁愿承认和我有情,然后跟我。”
“不是吧,爷那日本来就有算计,难道她不知道?那未免也是金玉其外吧!”
“呵呵!城下之盟,她更不甘心!绝不会因为受了算计,因为对我有不满,就一股脑把一切都怀疑但我头上!所以,甄国泰成不了!”
“有甄贵妃!皇帝下旨呢?奴婢所见不差的话,皇帝会向着甄家!”
骆思恭疏忽抬头盯着侍墨,“你果然是你主子的心腹!而不是什么小卒!我告诉你,那样也没关系!她会想法儿拒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主子,他不了解那姑娘啊!所以他才注定只能一场空!懂了吗?!”
骆思恭不放过侍墨眼底的一丝一点动静,“现在知道爷可惜的是什么了吧?爷可惜的是,你的算计若成了,爷就能得偿所愿!比爷自己想的还周到呢!哎呀,可惜了,怎么就没成呢?你应该暗示爷一下啊,爷好配合!”
侍墨看着骆思恭,少顷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男人真贱!兴师动众在所不惜!天下之大,不过方寸之间……哈哈哈……天生男人太可笑了!哈哈哈……可惜,到头来,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白忙活一场,全是为他人作嫁衣!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在说什么?”骆思恭警觉的问,他觉得抓住了什么,却一闪而逝。
侍墨莞尔一笑,“我在说,没有成全爷的好事,奴婢太失职了!哈哈哈哈!”
骆思恭微微皱了眉,这女人究竟是谁的人?她这么容易认了主子是甄国泰,倒叫他不敢相信了!周嘉庆——刘守有——李鸿英——苏舜才——甄贵妃——甄国泰……或者,李怀玖?
——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