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笑,要是那样的话,可就不对喽!刘惠那晚一箭断心,从背后而入,穿过心脏。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查的明明白白的!”看一眼皇帝,朝之一拱手,微笑对蘩卿道:“且直到现在,这事儿都没音儿。所以,若不是胡沁,虚张声势的话——那么,就是替刘惠传话的那个中间人搞了鬼!而这世上清楚此事的,必是最得刘惠信任的人。”
“对了,句句都是重点!”蘩卿听他的话却拍了拍手,笑了。
“嗨!”
皇帝看着手指,漫不经心的问:“你们说的是那个男人?”
回答皇上的是两人异口同声的一句:“还有谢二夫人!”
“原来如此!”皇帝看看两人,“可沈尚食方才那句话,朕觉得不准确!能让一个男人不介意一个女人容貌的原因,除了真情,更实在的该是利益!呵呵!真情?笑话!奸夫**,可是什么了不得的真情!”
这话令无端令蘩卿意识到自己方才可能话多了些,暗生了惭愧。
骆思恭道:“看来,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杀死谢林的人。而这个人,一定就在宫中,且对高成和谢林的行踪了如指掌。高成想对太后下毒未成。所以这个人才出手。”
“不错!”皇帝愤而一叹,“哎!若沈蘩卿当日没有恰好被毒蛇咬伤,我们都不能知道那毒蛇的来历,自然暂时不会想到谢林是他杀,也不会将向太后下毒的人和慧妃联系起来!一切都是巧合,也是天意吧!”
“下官倒认为,这都是陛下洪福齐天,冥冥中自有天佑!那银针下官前番也是一直在查的,可惜银作局一直推诿不办,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想来这次,一定能有收获了!”
“骆卿曾提过,这个谢二夫人,在谢家一出事就被休了!哼哼!看来,谢家有人精的很呐!早早地得到了消息,表面上是向甄国泰投诚,实则,不过是想保谢家一支血脉!真是狡猾的很!连朕都上了当!好了!沈蘩卿,你继续说谢林吧!”
“是!”蘩卿微微抬头,不敢稍有迟疑,“奴婢送走皇上后,回来看谢林,叫了他好多声,谢林才回魂。他骂奴婢善变,奴婢就谢他昨晚手下留情,谢林没有否认,但对奴婢戒心很重。奴婢就拿他和爹妈勾结人一并害了谢家的事儿说他,又指责他胆子大,给皇上带绿……啊,他就,他就恼羞成怒了,奴婢这才说刘惠死的时候后悔了,……”
皇帝瞧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垂了眼睑,“怎么,你不会劝他,不要认自己是谢昌临吧!”
蘩卿脸红了,嗫嚅道:“他是谁,之前高成说的时候,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奴婢是……”
“是什么?”
骆思恭瞧皇帝脸色欲变,蹙眉撇了蘩卿一眼。蘩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请罪。
“‘随其奢欲以见其志意,’然后,开而示以同其情。你是这意思?”皇帝撩起眼皮,冷笑。
蘩卿伏地不起,惶惶道:“奴婢不敢!皇上,奴婢想从谢林嘴里听些真话,因此说了好多话,这……请皇上恕罪!”
“嗨嗨!捡根杆子就能爬三尺!胆子真是大!”
“奴婢不敢!”这意思就是不治罪了?蘩卿再不敢迟疑,赶忙道:“谢林就被奴婢说动了。奴婢瞧他眼里一片死灰,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就劝他,二皇子已去,不要难过了,又说不过意料中事……说这都是甄……家的谋士出的主意,叫浑水摸鱼……呵呵,奴婢的意思是说,指不定那甄家的谋士是谁的人,他打什么主意怂恿主子!前武清侯身边出主意让太后用莨菪子的那个师爷,不就是坏人吗?不怕贼无知,就怕贼会读书!奴婢并不是说甄国舅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