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吃了吗?”页问虚急的啧叹有烦,没忍住喉咙中发出了声咕,顾不上看王琅一眼,喊着臧棣飞也似的离开了。
蘩卿也一脸急切,望着浴尸院子的方向抬腿,想到什么又停下,回头对王琅行礼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下臣得罪了,请国舅赐罪。这人身手不错,下官若不那么说,凭他一言半语的乱说,今儿这场乱子就不是现在这样场面了!放他跑脱,则更是贻害无穷!”
略侧头向着瞿良的方向一瞥,眼中含义非常深的挑眉,低声道:“国舅自然是不怕灭口的罪名压下来的,所以,您若还是坚持要带走他,下官也不拦着。言尽于此,您三四。”
说完转身,瞧见瞿良正对着她微笑示意,遂也笑笑以示好。对页家的家丁道:“一个不留,跟我到前院!这三个人交给兵马司处理。任何人不得阻拦。”目视应着是赶过来的护院管事,一字一句道:“这院子几个门?”
“一正两侧。”
“将侧门三锁连闭,门外的小道坚壁肃清,木栏堵路。但有不听路过者,不问情由,禁闭!安排几个得力的,守在正门三丈外。门外这条正路,朝内院一侧派人守着,但有路过,留下名姓,事由,签字画押。通往后院的余下那个门,派九个婆子三班轮守卫,三人一班,没有主子的命令,后院丫鬟仆役不得进前院,前院一干人等不许往后院!后院成药作坊,那边的守卫有几个?”
“三十人。”
“好,前院在掉三十人过去,二十人一班,三班轮值,那院只有一个门,但高墙之上,你,亲自去:将厉瓷打碎,做成尖利的锐刺,倒竖封上墙顶。屋瓦上的箭弩机关打开了吗?”
“昨日就打开了。”
“很好!告诉他们,这事过了,所有人这两月月前翻倍。除双节惯例的各项福利,凡表现突出者,踊跃报事,积极谋任者,另有重赏!你的月银翻五倍,一并家眷,自愿者可随入作坊做事。儿女入页家私塾就读。你儿子几岁了?”
“回小姐,十岁。”
“好,将来他若得中秀才,我来举荐他个好师傅,束修页家来付!”
这可是越阶级的大恩典,管事激动的双颊泛红,目濡带光,噗通一声跪倒大拜,“多谢小姐提携之恩!属下誓不辱命!”三声下去,蘩卿嗯了一声,顾自带着霎时像打了鸡血般拔高了一头的页家众家丁,急急远去了。
“国舅,还带他走吗?”华服管事疾步而来,躬身谨慎的低低请示王琅。王琅满脸深沉的望着蘩卿远走的背影,微微一摆手,算是回答。管事仍有不定,又奓着胆子问了一句,“那罗崇文呢,让他们回去吗?瞿良若要带走,就让他们带走?”
王琅深深皱眉,面带十分的不悦和烦躁,没理管事,却对罗崇文叹道:“小丫头片子嘚瑟,没意思!你有公干,自便。人我不带了,走了!”又扬声对瞿良道:“人给你了!”一挥手,“撤!”
王家随来的仆众和跟着王琅的兵马司校尉齐声高应,撤退而走。
罗崇文虽也不平静,但已经看出了这中间有故事,需得抓紧时机躲得远远才好。淡淡的吩咐自己人:“将那太监扔回屋里去,关好门!给我好好守着,出一点差错,提头来见!走走走,干活去!”说完一甩袖子,径自带人麻溜的颠了。
“这……”到现在都没等到甄家一个音儿的瞿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已经被孤单单留在了当场,也就面现了踌躇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