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后,李承基见了父母,请了安。父母问起芸秀,李承基,芸秀早起受了些风,有些不适。自己让她在屋中歇息,然后今是到田庄收漳日子,要去处理一下。
李父点点头,李母则,“儿啊,这新媳『妇』过门洞房第二,不好如此冷落,收账还是改再去吧。”
李承基笑着,“母亲,孩儿知道分寸,芸秀她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也是同意我去的。”
李承基走后,芸秀在房中并无睡意,一边想的来信,一边想自己的夫君,想来想去终究烦愁。到了中午时节,有丫环来请,是老夫人请过去一同用餐。
芸秀忙起身换了衣裳,收拾打扮一番来到西厢后园,穿过中庭到了李承基父母房的外厅。
这时候李承基的父母已经在桌边做好,见着芸秀来了,李母招呼她过来身边坐下,“秀儿,听我儿你早起着了凉,现在可好些了么?”
“婆婆,媳『妇』好多了,多谢婆婆挂怀。”芸秀莺声细语。
“好,那就好。”李母点点头,然后吩咐下人上菜。
不多时菜『色』齐备,李父开口到,“儿媳啊,你与我儿同结连理,当是互相扶持,互相忍让,如此才可家和业兴,可记住了?”
芸秀点头到,“公公所言,芸秀记住了。”
“好,那就用饭吧。”李父拾起筷子吩咐开席。
席间李母和芸秀又了些话,饭后上了茶点,李父没有吃茶点而是起身有朋友相约谈事,自己去了。留下李母和芸秀一边吃茶一边话。
“出来也不怕媳『妇』你见笑,我们李家只两子,你夫君是长子,还有个子年刚过十还是孩童,我与你公公二人已经老迈,唯盼你二人早生子嗣,惟愿足矣。”
芸秀听着脸一红,低下了头去,李母接着到,“生儿育女,人伦正道,老来膝下子孙环绕,这也是一乐。”
婆媳两人一直聊到申时,李母觉得有些困乏才让丫环扶着回屋歇息,芸秀也回了自己屋子。坐在梳妆桌前,又拿出那个字条来看。想来想去觉着无趣,便来到院中看花。
沿着院中空地的四周放着十多盆植物,其中有几盆菊花,此时秋节菊花开的正盛,黄白两『色』也是可爱。芸秀正赏花时候,有丫环进来,“少夫人,张福回来少爷今不回来了,让我过来一声。”
芸秀听夫君不回来了,心里未免有些失落,不过男子以业为重也无可厚非。丫环正要转身离去,芸秀叫住了她到,“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多久了?”
“回少夫人话,奴婢玲香,是十三岁时候到府上的,算来也有十年了。”玲香答道。
“哦,那你是伺候老夫人老爷的吧。”
“回少夫人,奴婢现在服侍少爷,老爷老夫人是宁姐姐和元姐姐两人专一伺候的。”
“哦?少爷。”
“嗯,少夫人,少爷刚满十岁,却是极聪慧可爱,府中上下奴婢工人都是极喜爱的。”玲香起少爷,眼神中有些得意,这毕竟玲香带少爷也有三年多了。
“玲香,可否待我去看看少爷。”芸秀很好奇这个少爷究竟怎样。
玲香点头到,“那是自然可以,少夫人这边走。”玲香头前领路来到西院南房少爷住处,还没跨进院的六角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其声清脆铿锵,童蒙之音怪好听的。
两人一路来到屋门外,见着一个孩童跪坐在一张几案之后,摇头诵读诗书。他前面站着以为着蓝布常山顶戴方巾的书生,举着本书不断点头。
玲香在房门口咳嗽一声,那书生闻声抬头望来,“哦,是玲香姑娘来了。”
玲香略施一礼道,“先生,少爷读书太久,莫要累了身子,还是让他歇息一会吧。”
没等书生开口,少爷转过头来看了看玲香和她身后的芸秀,他在看到芸秀时候忽然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芸秀一揖到地,“弟读书正酣,不知嫂嫂来临未及相迎,失礼了。”
芸秀见这少爷跟个大人样的话觉得有趣,于是笑着,“叔多礼了,为嫂只是偶然兴起来看看罢了,没有打搅你读。”
少爷躬身请芸秀进屋,又拜了那书生一拜到,“先生,今日家嫂到来,课业暂停一时,所余工课学生一定补齐。”
书生点点头,放下手中书卷,对这少爷和芸秀拱手一礼到,“少夫人,少爷,在下告退。”
等把书生先生送出门外,少爷和芸秀对面坐下,玲香倒了些茶上来,芸秀好奇到,“叔与我未曾见过,又是怎么知道我便是你嫂子的。”
“还请嫂嫂见谅,昨日我风寒积热未曾亲来观大哥大嫂婚礼,今早好些想去拜见,可大哥一早就出门了。所以未曾过去拜会家嫂,又因连日生病积累下了功课,所以早饭过后一直在这读书。”少爷给人一种出乎意料的成熟,这也许就是府中上下喜爱他的地方之一吧。
芸秀摇摇头,“既是自家兄弟何须客气,你还没是怎么知道我便是你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