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出了换衣间,互相看了一眼,同样吃惊地瞪大了双眸,微张着嘴。
“我的神,董卓,你确定这套旗袍不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吗”桃子走过来,扯了扯董琢玉的裙摆。
“天啦,桃子你这衣服可真是奶奶款。”董琢玉啧啧嘴,也伸出手,扯了扯桃子的裙摆,紫红色,同样是旗袍,不过确去很传统的款,裙摆长到了小腿,把她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珠圆玉润。
“算了,有的穿就不错了,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恩...”桃子捏着下巴,眉头微皱,沉吟一声,“倒也是人模狗样,不过,你这发型,得弄弄。”
“来吧,帮我吹干,用皮筋绑起来好了,盘肯定你是不行的,你又不会!”说着,董琢玉拉过镜子前椅子,一屁股坐下,修长的腿交叠着,一晃一晃的,晃得桃子忍不住一巴掌拍到她背上。
“穿着旗袍抖腿,请不要侮辱国粹!”
半个小时候,两人相互协作,吹干了彼此的头发,又相互协作,化好了彼此的妆容,董琢玉拿过梳妆台上的包包,看了一眼,已经九点多了,快十点了,于是催促着桃子赶紧去大堂,顾老爷子的会客宴要开始了。
来到大堂后,之前欢快的交响乐,已换成节奏缓慢的祝寿歌,所有人都围着大堂中临时搭设的一个小舞台,董琢玉拉着桃子,从端着酒的使者托盘里取过两支香槟,也凑了过去,不过她不爱看热闹,只是站的远远的。
突然,大堂的整个灯光都暗了下来,只留了舞台上的灯光照耀着,舞台背景是鲜花拼成的背景,红色鲜花拼了几个硕大的字。
“祝顾震天先生八十寿诞快乐!”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身材修长健硕的男人,走上了舞台,向中间的立竿麦克风走去,即使隔着的距离很远,董琢玉也知道是顾斯文那厮。
因为这家伙的眼镜在反光啊在反光!
顾斯文握着手中的麦克风,嘴角噙笑,微微地咳了咳,看着舞台下的众位宾客,薄唇轻启,“今天是我爷爷顾震天的八十寿诞,首先,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莅临我爷爷的寿诞,我们后辈做子孙的,也很感谢上苍,眷顾我爷爷,让他身体依然健朗,在这里,我要跟我爷爷说一声,生日快乐!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顾斯文的祝词话刚结束,一阵掌声结束后,又有人走上舞台说祝词,一个接一个,都是顾家的子孙辈,光顾家子孙辈就几十个人,整整说了半个多小时的祝词,听得董琢玉快要站不住了,而顾斯文全程站在旁边,也没有像其他顾家人说完祝词就下台,彰显这顾家大房少主子的地位。
就在董琢玉准备去尿遁一会儿再回来时,舞台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斯逸。
顾斯逸是顾震天五弟弟弟股震海的孙子,这顾震海是他们几个兄弟中最不出色的一个人,一辈子做生意全仰仗顾震天等四个哥哥,做得不大不小,不算龙头,却也算是龙尾,在本城,也算是号人物,只是比起其他几个兄弟,就只能垫底了。
看着顾斯逸卖弄英文,董琢玉轻嗤一声。
嘚瑟。
当顾斯逸卖弄完后了,舞台的灯光再次暗下来,而后,一束强光打到角落,只见一个年轻的护工,推着轮椅缓缓走向舞台中间,而轮椅上坐着的,正是顾家当家的老爷子,顾震天。
护工将顾震天推到舞台中间,他接过孙子顾斯文手中的话筒,满脸和蔼的笑容,朝着众宾客挥手示意,“今天,我这老头子也八十岁了,时间无情,几十年一晃而过,眨眼睛,儿孙都这么大了。”顾震天说着,朝着顾斯文看去,眼底满是赞赏,微微顿了顿,继续说到,“还好儿孙都争气,有生之年,也没让我这老头子跌了这张老脸,今天,各位莅临香江丽华,为我这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庆寿,老头子我十分感谢!”
这时,几位酒店的侍者,推着一个巨大的十几层蛋糕,缓缓向舞台中间走去,而节奏缓慢的祝寿歌也变得欢快起来,在护工的帮助下,顾震天缓缓站起来,与顾斯文四手相握住长条刀,切下蛋糕的第一刀后,蛋糕被人推了下去。
重新坐回椅子上,顾震天手握着话筒,依然一脸和蔼地朝着众宾客示意,“人老了,身体也不好了,不能多作陪,今天各位吃好喝好!一定要尽心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