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宇文述见到四书五经便头大,宇文浩见机提出了帮宇文述完成学业,但要哥哥宇文述教自己武艺。
宇文浩从小便是宇文盛的宝贝疙瘩,加之身体实在太弱,开始时守文述连连摇头。
耐不住宇文浩的软磨硬泡,而且面对“之”“乎”“者”“也”宇文述确实头疼,最终教了其一套基础拳法。
宇文盛戎马一生,宇文述如今年方十二已经孔武有力,颇有将门虎子的风范。
反观六岁的宇文浩仍是一幅骨瘦如柴的样子,一年多宇文浩将基础拳法打了不知道多少遍,但身体弱仍是硬伤毫无起色。
对此宇文盛的解释是当年宇文浩生母早产,先天不足。
虽不能为武将,但宇文浩却没有丝毫气馁,前世自己便是孤苦家庭,今生至少衣食无忧,而且是响当当的“二代”。
如今自己的身体从武是事倍功半,但若弃武从文,绝对可以横扫当代。想通之后宇文浩开始踏实钻研起了学问,诗书子集无所不包。
想起自己重生的罪魁祸首——八阵盘,宇文浩对易经八卦,奇闻秩事更是犹为上心。
这天广陵城中自长安方向传来讯息——宇文觉被废,宇文护独掌朝政。宇文盛闻之只剩叹息,失之?得之?平安是福。
公元570年冬,广陵地区普降大雪,气温骤降,将军幼子宇文浩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将军府遍寻名医皆束手无策。
正在宇文盛一愁莫展之际,一名叫葛庆中的方士揭下了将军府的寻医告示。
葛庆中面容方正,双目明亮,面对身居高位的宇文盛仍能做到不卑不亢,宇文盛暗自点头,心中没来由升起了一丝希望。
本就身体瘦弱的宇文浩与病魔抗争了半个多月,如今更是骨瘦如柴,如果不是有着坚强的意志支撑,仅六岁的孩童如今可能已经一命呜呼。
即使如此,宇文浩近日也感觉自己双目发沉,头脑开始迷糊。
对此宇文浩只得不断刺激自己,如果仔细观察能发现宇文浩的舌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牙印,有的牙印已经出了血迹。
今日头脑又开始发沉,宇文浩正苦苦坚持时,瘦弱的臂膀之上突然传来了一点温热。
不肖片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咦:“令公子筋脉狭窄异常,探其脉络,仿佛还有些先天不足啊?”
“不瞒先生,幼子先天不足,纵有良药也只勉强活命,到如今仍是体弱多病。”宇文盛回道。
“公子如今积病已久,普通药石恐难以治愈,推宫过血只怕公子更是不堪承受!”葛庆中语气凝重道。
“稚子筋脉万万无法运气,只盼先生能另寻他法救治一二,但有所需在下无不应允。”看着病榻,大将军低声求道。
“在下祖传一套以气御针之法,或许对小公子有效,但如今公子身体已形同朽木,运用此法也只是放手一搏与天争命。”葛庆中居然真的给了一个方法。
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的宇文浩,想起丞相弥留之际的眼神,宇文盛艰难的点了点头。
同时心中暗道:若此关浩儿挺不过去,我定亲自九泉之下带浩儿向丞相请罪。
得到宇文盛的同意,葛庆中郑重其事的从行囊中取出了一个布卷,摊开之后里面具是一枚枚金针,有的细如毛发有的较为粗壮,长短不一。
好似朝圣一般,葛庆中恭敬的请出了金针道:“此针乃吾祖上所传,先祖用之号称阎王叫人三更死,我敢留他到五更。”
听了葛庆中的话宇文盛多了一丝心安,正在与病魔抗争的宇文浩差点没气晕过去,耳朵中隐约传来的交流声宇文浩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动“气”,什么过血,能来点实的么?小爷我都快挂了你还在这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