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长子,宇文盛罕见的没有呵斥,眼中有着欣慰,开口道:“再等半月,若你二弟未归,我亲自前往长安讨个说法!”
听闻父亲的言语宇文述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起身走出了将军府向城外军营走去,自此之后军营之中多了一个疯子。
那疯子好似不是血肉之躯,没日没夜,硬生生的冲破了五脉屏障,迈入了一流顶峰六脉武者境界。
终南山中,伤势稳定下来不影响行动之后,宇文浩开始琢磨起了阵法,可身在谷中宇文浩居然无法引动山川地气。
整个无忧谷明明山川之气浓郁,却好似铁板一般无法撼动,宇文浩欲发好奇,不由的研究起了无忧谷中的大阵。
广陵城中,宇文述回来已经半月,期间广陵军中派出了数百斥候尽数没有消息传来。
宇文盛眉头越邹起深,半月时间又苍老了许多,这日宇文盛不再等待,穿好铠甲,欲一人前往长安。
“父亲大人,如今杨坚把持朝堂,你一人前往如入虎穴,我看还是率领铁甲军直取长安为妙!”广陵城外宇文述劝荐道。
“自古邪不压正,若浩儿真惨死,我定为其讨个公道。”宇文盛声音虽不大却坚定异常。
“可是~”宇文述还欲再言语,突然城外几名斥候快马奔来。
“报告将军,属下救下一人,自称是长安宫中来人,如今身受重伤生命危在旦夕之间。”斥候下马上前单膝跪地回报道。
听闻此言,宇文盛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住来人,单手连点,那人慢慢清醒了过来。
见到宇文盛,那自称宫中之人,声音哽咽道:“将军在上,如今大丞相杨坚逼宫,将陛下软禁在宫中,其独掌朝政,不臣之心,人尽可知,还望将军挽狂澜于即倒。”
听到来人言语,宇文盛目光一凝,却没做声,那人见宇文盛的样子,自怀中掏出了一块锦布,递上前道:“当年便是小人引将军入后宫与武帝陛下相见,如今陛下刚死,尸骨未寒,新帝又再被人软禁,难道真是天不佑我大周?”
那人说完口中溢出鲜血,居然咬舌自尽于宇文盛眼前,听闻来人言语,宇文盛仔细瞧去,来人果然与当年那人有八九分相像,锦布之上也有御印在上。
站在原地的宇文盛突然间气势冲天而起,广陵城外飞沙走石,其自旁数人如无根浮萍不由的向远处连连退去。
已是六脉境界的宇文述面对此时的宇文盛却如此不堪,心里惊骇的同时连忙开口道:“父亲如今长安城已落入奸人之手,父亲身为上柱国大将军,理应出兵勤王,肃清朝野。”
平日直来直去的宇文述居然能说出如此言语,实是难得,平静下来的宇文盛听闻此言后没有反驳,竟然点了点头,上了马往军营而去。
宇文盛近几年来虽然很少到军营,但他却是这广陵三军的军魂,如今亲临点将台,军中兵士将领无不欢欣鼓舞。
“刚刚长安城中传来谕令,杨坚软禁陛下,为祸朝纲,我广陵不能坐视,接我军令:宇文述为先锋,率铁甲军一万先行,我亲率铁甲军四万坐三军,李成负责镇守广陵。”
听到宇文盛的军令,宇文述激动异常,接了虎符,忙离开了点将台。
公元580年春,宇文盛率大军五万,手持御印布帛,以清君侧为名向长安而去。
昔年宇文盛肃清毒瘤宇文护,震动朝野,如今其又有御印圣旨,加之长安之变也慢慢传开,广陵三军军纪井然,沿途大小门阀无不侧目,无一人阻拦。
宇文述做为先锋,虽然其担心宇文浩的安危,但不得不说其是一个天生的将才,虽有铁甲雄兵,但宇文述仍遇空城不擅入,一路虽然势如破竹,仍谨慎小心,稳步推进。
每有空闲,宇文述都会认真品读兵书,厚厚的一摞书正是当年宇文浩所赠,睹物思人,宇文述突然对书有些爱不释手起来。
宇文盛行军堂堂正正,消息早已传开,北周上下大大小小的目光在集中在了广陵大军身上,看宇文盛能否再次续写传奇。
这日广陵大军行至洛阳城外被阻了去路,城上一名将领喊道:“宇文盛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公然向长安进军,其心可诛,今日洛阳城便是尔等埋骨之地。”
“笑话,我父亲奉陛下旨意肃清朝纲,尔等才是倒行逆施,不得好死。”先锋大将宇文述犀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