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中宇文浩和一万生力军的到来让城中上下军心大振。
杨坚营中,听完长安斥候的回答,以杨坚的隐忍也不禁勃然大努,连声骂李蔚是老匹夫。
如今长安城出现小变故,宇文盛大军得到增援,一时难以攻克,就此退军又心有不干,一时间杨坚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凤凰城中宇文述推着宇文浩,随宇文盛一同进入了帅帐之中,宇文盛见到宇文浩无力的样子心中一痛,单手轻挥宇文浩感觉周身传来一股托力,身不由己的向宇文盛飞去。
感受到周身的浩大力量,宇文浩心头骇然,面对此等力量,宇文浩感觉自己异常渺小,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宇文盛盘膝而坐,不停的为宇文浩梳理筋脉,为其纳气归元,推宫过血,宇文浩本已重创的五脏六腑,在真气的疏导下,疼痛都减轻了很多。
宇文述在一旁为二人护法,一直过了两个时辰,宇文盛才缓缓收功,宇文浩缓缓落回到了坐椅之上,以宇文盛八脉俱通归元武者的实力,此时也是面色苍白,汗流滚滚。
“父亲连日征战,如今还耗费如此真力为我疗伤,若有闪失,孩儿必悔恨终生。”宇文浩落座后,忙要挣扎而起,告罪道。
此时帐中只有父子三人,看着眼前两名佳儿,宇文盛欣慰异常,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浩儿,你既脱险,为何没有回家?这长安援军又是什么情况?还有你这一身伤?”
“孩儿让父亲担心了,那日我与大哥分开逃生,没想到与我同行的亲卫居然被杨坚买通了,孩儿险死于其手中。前几日刚康复便听到父亲在长安城外被困,这才兵行险招前往长安,天可怜见遇到了王胜将军,辗转驰援到此。”宇文浩为免宇文盛担心,只是一口带过道。
当天晚上父子三人没有分开,于元帅营帐之中吃了晚饭,休息到了天明。
早上三人早早醒来,宇文盛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宇文浩疑惑道:“父亲为何事忧愁?”
“如今我大周一统北方,本有中兴之势,奈何奸相弄权,此番我勤王失败,我大周危矣。”宇文盛回道。
“前番孩儿见过武帝,可惜他惨遭暗算,身中奇毒,孩儿也无力回天,如今其已殡天,杨坚再无顾忌。”
“孩儿在长安之时听闻父亲被杨坚暗算,不知是何事?”宇文浩转移话题道。
宇文盛没有开口,一旁的宇文述气愤道:“此番我广陵大军虽千里而来,但大小战役毫不落下风,可是那杨坚使用鬼魅技俩,使我大军损伤数千人,这才被困凤凰城。”
听到宇文述的回答,宇文浩脸色一动开口道:“是何技俩让我广陵大军一下损失如此多的兵士?”
“杨坚借风势以奇毒,使我军五千余人四肢无力,兵力大损,至今军医仍束手无策。”宇文盛接道。
“孩儿自小随葛师学习医术,以调养自身,对于医道也颇有研究,还请父亲带孩子前往一观。”
想到自己为宇文浩疗伤时,其体内经脉较之一般人还要宽阔些,宇文盛不由信心倍增,亲自推着宇文浩去了伤营,宇文述担心杨坚再次攻城,回到城墙上防备去了。
此番长安斥候来报,杨坚心中着急赶回长安平定动荡,可宇文盛却如同一头雄狮,稍不留神自己便会被重创,如今再增近万兵士实在不容小觑,一时间杨坚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伤营中真正负伤士兵不是很多,但却有很多面色腊黄,有气无力的兵士躺在大营中。
宇文浩唤来军医,仔细询问了中毒情况,亲自把了几个虚弱的士兵,心中讶异,士兵体内气血并未亏损多少,可是一个个却像是喝醉了酒。
宇文浩仔细观察,发现所有士兵个个双目呆滞,没有神采,按理说做为久经沙场的士兵,即使身中剧毒也不该如此。
而且据军医所说,这些兵士并没有中毒,却不能行动自如,宇文浩眼前突然一亮开口道:“还请帮我抬几名兵士到营帐中,我已有眉目。”
听到宇文浩的话,军医还略有迟疑,身后宇文盛开口道:“按中书令说的去做。”
当年宇文盛负伤多重,自己清楚,可这位幼子不仅硬生生将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更是借机突破了武者境界,此时宇文浩出言说已有眉目,定不是妄言。
宇文盛的话在军中便是圣旨,军医不再犹豫,抬着几名伤兵进了营帐中按宇文浩的要求平放在了地上。
宇文浩进入营帐之中,没有开药方,而是打开了随身行囊,取出了几枚玉石扣在手中,随即扔在了几名兵士的周围。
看的随行的军医莫名不已,如果不是宇文盛在一旁,而且宇文浩也是广陵三军人尽皆知的柱国将军幼子三州中书令,恐怕此时军医已经将其当做疯子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