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大阵果然不同寻常,人在阵中仿佛棋盘上的黑白二子,任人摆布,端得奇妙,我心服口服。”葛庆登出阵后激动异常的说道。
“参见家主!”宇文浩随手扔出的石头便挡住了葛庆登,彻底折服了在场的众人,齐齐改口参见道。
宇文浩也不谦让当即开口道:“老家主进宫已经两天,由葛海护法负责,立即安排人员日夜监视皇宫动静,但有异状飞马来报。”
“领命!”葛海得令匆匆离去了。
“六脉各出二十名精英弟子,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四大太上长老领护法堂坐阵葛府,但有敌人来犯当场格杀。”宇文浩接掌南天师道后,条理清晰的下令道。
安排完事情之后,众人散去,宇文浩亲自修书一封,着人送往宫门,告知了葛庆丰自己的到来。
“老师此次事出紧急,关乎我天师道的生死存亡,你持此令牌,与归田长老一起带领族中年轻一代子弟速速向北赶往广陵,广陵境内见此令如见我父亲。”堂中宇文浩留下了葛归田与葛庆中开口道。
“归田长老这乌金宝盒是我南天师道的根本,我便交予你了!”宇文浩郑重的拿出乌金宝盒交到了葛归田手中。
“家主放心,盒在人在,盒丢人亡。”葛归田当即立誓道。
当天葛庆中与归田长老连夜离开了葛府,北门将领是天师道信徒,葛庆中一行自北门离开了金陵向广陵三州赶去。
当天宇文浩搜集了府上所有的极品玉石,一夜未眠,又打磨了三十六块中级阵基备用。
第二天一早,太阳初升,大陈皇宫之内宣帝在大殿中与葛庆丰对面而坐。
“先生如今吾斋戒沐浴已经三日,是否可以开卜?”
“陛下,近日我心绪不宁,恐卦象不准,正欲向陛下请求想入定七日以安心境。”葛庆丰开口推辞道。
“先生,昨日府上送信到宫门前,称天师道少主已经归来,如今已继任家主之位,还请先生速做决断。”宣帝言辞虽然还算有礼,但语气明显有威胁的意味。
葛庆中听闻宣帝话语后,沉默片刻开口道:“待我沐浴更衣,今日午时,阳气正盛之时,开卦!”
“好!此番之后吾便封先生为国师,封天师道为陈国国教。”陈宣帝开心道。
当天中午葛府之中宇文浩远眺王宫方向,王宫上空地气、山川之气相结合,好似华盖扣在王宫之上,华盖上面云气翻腾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正在宇文浩凝神观看时,武青婉轻身走到了宇文浩身后:“浩哥哥,老师离去之时告诉我,他算天命时会提前一个时辰引动皇宫的龙脉之气。”
“青婉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跟老师离去,你留在这我实在放心不下。”转身看向身后已经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宇文浩习惯的想伸手摸摸武青婉的头。
“浩哥哥在哪,婉儿便在哪里,今后婉儿再也不要离开浩哥哥!”武青婉定定的看着宇文浩倔强的说道。
宇文浩叹了口气,继续向皇宫看去,空中龙脉之气突然好像漏斗般倒灌进入了地下。
宇文浩一惊忙将看到的场景告诉了武青婉,武青婉闻言开口道:“一定是师傅摆下了卦桌,引动龙脉之气,算天命亦算国运。”
“浩哥哥,老师离去之时曾言,我南天师道地处金陵,自梁陈以来备受历代帝皇尊崇,此去虽凶多吉少,但其并无怨言,只是不想南天师道在其手中衰落。”
“老师离去之前念念不忘你归来,如今消息传入宫中,想来老师已经定下心来,要卜这最后一卦。”
“帝王心性最是难测,那宣帝连自己的子侄都能杀害,我南天师道不得不妨,若事不可为,青婉答应我一定要先行离去,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宇文浩对武青婉说道。
一旁武青婉牙关紧咬,没有吱声。
公元578年冬,宣帝陈顼于祈天殿中算天命测国运,南天师道掌门人葛庆丰当场白头,最终气绝而亡。
宣帝当天命人将其遗体送出了宫门,门前葛海安排的族人大惊,与侍卫一起将葛庆丰送回了葛府。
“葛先生为国牺牲,宣帝特封其为一品护国公!”护送葛庆丰回府的待卫开口言道。
葛府中人闻言个个怒目而视,急忙接过了葛庆丰,一旁武青婉快步走上跟前,咬破食指在葛庆丰头顶画了符号。
鲜血殷红许多不干,最后缓缓进入了葛庆丰头颅之中。武青婉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发软,被旁人急忙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