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十一听到这话，手上烤串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极为平静，像是无风的海面，深沉且又没有一丝波澜。但若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在他那平静的海面之下，弥漫着汹涌的波涛。

显然，她说的这个答案，让帝十一的心中波动极大。

帝十一心中突然有点不甘，他看着她似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丝恐惧感。

他突然的害怕，她会这样一直以为下去，他害怕他在她的心中成了固有印象，他害怕他的身份坐稳了妹夫一词。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但在她的面前，他还是极力的保持平静。

帝十一猛地看向她，他决定，他必须要坦白一些事情。

“其实……”

“哇，好香啊，我要吃！”

但就在他刚准备开口的时候，生欢却打断了他。生欢摇着帝十一的手臂，“好了没有啊，我都饿的呱呱叫了。”

唉。

被生欢这么一打断，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情绪荡然无存，他无奈苦笑一番，拿了一串肉串递给生欢。

“其实什么？”苏漼晓燕问道。

“没什么。”

帝十一摇了摇头，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然后也递给她一串，“尝尝看，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接过肉串，吃了一小块，露出赞赏的表情。

口上说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拼命的。”

“那你又为何这么拼命呢？”帝十一沉默一会儿，反问道。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面对海妖族的条件，她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想起了每每知道小男孩的消息之时，她那种愤怒焦急的神情。

呵，嘴上劝着别人不要拼命，但自己却为了涂山的安危，而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

舍弃小我，成全涂山！

这就是你，苏漼晓燕嘛？

如果是，我希望你不在这么拼命。如果是，我希望接下来的困苦，有我来帮你分担。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诗仙白带着他们十一兄弟都来到了荡魔山。

“咦，你怎么也来了，我可没有和你打赌啊。”帝十一看着诗仙白，不解的问道。

“我来看看我这些弟弟们，被你叫来做什么坏事。”诗仙白环顾着这偌大的荡魔山，神色有些感慨说道。

“怎么能叫做坏事呢？锄奸惩恶，匡扶正道，这是好事啊。”帝十一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