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高峰三战三胜让段宗没了面子,那让他付出三千两的银子的赌注简直要了他的命。
特别是张业说了一句:“段先生,愿赌服输,掏钱吧。”此时段宗的脸色已成了猪肝色。
本想从高峰那里赚点钱的,却不料对方太过强大,他偷鸡不成反而赊把米,倒贴了三千两,这个亏可是吃大了,更关键得是他身上并没有那么多钱。
段宗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推到高峰面前,上面只有一千两。“我只有这么多,高公子能否缓些时日?”
没钱也敢玩,高峰心中大喜,总算把这只恶狗给套住了,相信他不会跳出来再乱咬了。
高峰收起银票,没有再发一言,他知道就是他不发言,张业也会替他说的,毕竟此人丢人同样是丢张业的人。
“哼,没钱也敢赌,简直是岂有此理?”张业果然光火,他对段宗已失望透顶。
听到这话,段宗的头几乎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这件事上确实是他的不对,受此埋怨并不委屈。
此时他可不敢向几位同行求助,不说别人帮不帮他,就是帮了他,回去后也没好果子吃,还不如欠着高峰的,一旦回到了应天府,高峰哪里还会去找他要钱?就是找他要,他也可以懒帐。
“高公子要怎么处理后面的帐目?”张业问了一句。段宗可以装糊涂,他不能,毕竟他还是一名朝庭大员。
高峰站起来说道:“大人,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张业很客气地对高峰讲道。他已感觉到高峰很不简单,虽然有些事情还待考查,但那是下一步的事,解决掉眼前的事情才是关键。
高峰向众人一拱手说道:“之前与段先生的约定主要是出于支持教育学社,大家都知道,教育学社刚刚成立,底子还很薄弱,不光没有钱财,更是缺乏有能力的教学队伍,我的提议是段先生既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可以以工抵债,到教育学社充当一年的教师,这样既可以教书育人,不使他的才学受到埋没,又可以把帐还上,这样的提议不知大人和诸位认为如何?”
他这是要把段宗牢牢得栓在县城了,不过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根本无懈可击。
干一年可以免去二千两的债务,说明段宗的身架不低了,几乎能和当下不少官员的待遇相媲美了,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除非段宗想赖帐,否则他肯定会同意。
“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定了。”根本没征求段宗的意见,张业便答应下来。他岂能不知道段宗的小心思,可也不能把高峰当傻子看吧,人家既然做出这个提议就是防着你那个暗渡陈仓的小九九。舍去一个段宗,成就一番大义灭亲的美名,这种取舍怎能难道张业?
“这,我—。”张业同意,段宗可不甘愿,只是他一开口便说不下去了,他知道此时不能再说了,万一把张业惹得肝火上来,那就不仅仅是还钱的小事了,他的前途将再无进展,还是找机会与高峰说说为好。
事情告一段落,一行人又吃喝起来,高峰便借故来到楼下,外面还有那么多客人,他不放心呢。
只是一到下面,高峰便听到有人低声吵闹,显然他们是怕吵到张业才没敢大声的。
听到吵闹的声音,高峰又无语起来,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二衙内和黄亮几人又跳出来了。
高峰招来一名服务员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答道:“他们八人既没有请柬,又没有抢到绣球,只能被拦在门外,因此吵着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