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着永善老和尚,“您这是什么意思?”
永善缓缓站起身,转身对着墙上写的那个卐字拜了拜,而后回到座位上说:“季施主与我佛有缘,仙师圆寂之前曾告诫于我,有朝一日必会与施主在这里相见,令我将这半块玉佩转送与施主。”
看了看手中的半块玉佩,色泽还算比较剔透,雕工也非常精美,只是就半个有点美中不足,送就送一个,干嘛送半个?难道和电视里的情节一样,这是什么信物?
“大师,请问尊师什么时候坐化成佛的?”
“善哉善哉,为师以坐化三十余载。”
“什么?三十多年?”我摸了摸脑门,没发烧啊,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别说我跟他师傅不相识,见也没见过啊,就算死了刚三十年,永善这老和尚看起来都七十多岁,那他师傅得多大呀,老子在这个世界上才混迹了二十三年。
“我和尊师素不相识,贸然接受这不太合适吧。”我双手捧着玉佩,轻轻放在永善面前的小盒子里。
“阿弥陀佛,仙师不仅佛学精深,对卜卦也是颇有研究,仙师算得与施主有佛缘,却痛恨无缘与施主一见,特此传下法旨,带有朝一日与施主相见,必将此物传与施主。”
“这,不太好吧。”听永善说完,我像是听了一个故事,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未卜先知的人?
“善哉善哉,还请施主一定要收下,老衲既不能违背仙师法旨,亦不能辜负仙师临终重托。”说完永善老和尚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我施礼。
“哎、哎,大师,这可使不得。”我从椅子上蹿起来,三步并两步过去将他的胳膊扶住。“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你给我行礼算怎么回事呀。”
“施主答应了?”永善一脸诚恳的看着我。
“行、行,我收下就是了。”既然人家死皮赖脸的给,我不收下反倒是显得小气了,反正就是半块玉,一会要是管我要钱就说没有。
听我说完永善松了口气,我扶着他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总算完成了师傅的法旨,老衲一直担心等不到这天啊。”
说着说着永善竟然哭了起来,这怎么办?弄的我一脸茫然,看了看叫做狄的男子,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我摸了摸口袋,还有一包纸巾,不过也就剩下三两张,将纸巾递给老和尚,“大师,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哭不合适吧。”
“罪过,罪过,二位见笑了,老衲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啊。”说着和尚并没有接过纸巾,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灰布的手绢。擦了擦双眼继续说道:“师弟啊,以后你我还要多亲近才是。”
“那是,那是,多亲近。什么?你叫我什么?”话刚说到一半,脑子忽然反应了过来,这老秃驴是不是叫我师弟。
“师弟呀。”永善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
“不是,我说大爷,你叫我师弟?”我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永善老秃驴:“我什么时候说要出家当和尚了?”
“师弟不是收下这块玉观音了吗?”永善指着桌上的玉佩说:“这就是师傅传给你的。”
我勒个去,听他说完我嘴角都气歪了,敢情收下这玉佩就得当和尚,我就琢磨这世界上没免费的午餐。
这花花世界老子还没玩够呢,你一句师弟说的容易,让我当和尚,做梦吧你,搂着妞吃着肉的日子老子还没过够呢,别说给我施礼,你就是给我磕头也不能要,想到这我冷笑了一声。
“哼,有点意思,和尚,这样吧,这东西我也不要了,我呢,压根也没打算出家当和尚,我觉得我跟佛祖挺没缘分,这东西你爱给谁就给谁,行吧,我是真没这个命。”
“师弟莫急。”永善老秃驴摆了摆手,笑着说:“现在想想,师傅说得还真对,师弟且听我说完。”
“说,我看看你还能说什么。”我靠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当年师傅他老人家算准了,你定然不会皈依我佛。”永善缓缓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走到我面前,啪的一声将烟给我点燃。“师弟请随意。”
狠狠吸了一口,只听他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有法旨,佛家所有戒律对你特赦,师弟可不用剃度吃斋,与常人无异。”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永善这老和尚的师傅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老秃驴自己在胡编乱造?看了看明本,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难道这是真的?
“就是收我为俗家弟子呗?”
“阿弥陀佛,师弟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说,和尚,别一口一个师弟的叫,你那个岁数,我这个年纪,这得差着好几辈呢。”
“善哉善哉,纵使师弟不让我这个师兄,为兄师命难违。”
听这话的意思,我这师弟他是认定了呗,也罢,先应付着答应,反正出了这座庙他也不能把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