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他的动作可爱到了，寄沅的手指收了力，将他的小指圈住。女孩子往他身边凑了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去这一家看看吧。”

门口摆着大丛满天星的花架，桌上躺着几只焉下去的玫瑰，店主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老板娘。”

寄沅唤了一声，原本还在打盹的老板娘猛然惊醒，有一瞬的迷茫。看见进来店里的两个年轻人，赶紧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不忘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哎呦，你们要什么花儿呀？”

“洋桔梗。”

她朝着里面指了一下，那个角落的花瓶里，插着大朵大朵盛开的桔梗，白色的花瓣簇在一起。

商谨淮侧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子眼里溢着光，只是单纯的高兴。他也随着看过去，白色的桔梗花在角落里独自立着，赫然都是大朵饱满的花球。

老板娘从一堆里面搬出一摞，转过身来放在空着的桌面上。

抬着手随意摆弄了一下，笑着看向寄沅：“姑娘，要多少呀？要不要包起来？”

抬手随意抽了一朵，寄沅垂眸看着白色的花儿，花瓣是丝滑软绵的，同时也很脆弱。她摸了摸花瓣，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是极淡的味道。

“老板娘，什么价啊？”

花店的花，从来不便宜的呀。

“桔梗一朵十五，看你要多少，可以给包起来。”

“包装免费吗？”

“那肯定的，你买的多嘛！”

老板娘说着，就从一旁杂物的架子上抽下来一卷包装纸。褐色的旧报纸版型，倒是像极了悲伤故事的情调，极尽悲情风格。

“二十朵吧，谢谢。”

她把手里的那一只递给老板娘，回头时商谨淮正看着她。

小姑娘小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时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微微偏着头看他：“在看什么呢？”

商谨淮的手微微收紧，小姑娘的身体朝前倾着，几乎要挨着他了。摇了摇头，看向正在给桔梗花做包装的老板娘，她的手速很快，把一丛桔梗拢在一处，用包装纸裹住。

“喜欢桔梗吗？”

他好像没见过她偏爱某种植物。

寄沅想了一下，她大概是喜欢的吧。点了点头：“我记得，包间的名字，是桔梗。”

商谨淮微微犯愣。

女孩子似乎没在意她的表情，她凑的很近，脑袋转过去看老板娘手下的那些洋桔梗，语气清浅：“阿淮，你知道吗，洋桔梗的花语，是勿忘的爱。”

他低头看着小姑娘，一时间竟感到紧张。

大概以为寄沅这样的女孩子永远不会关注这些吧，他以为自己的心意总是留给自己看的，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姑娘也在努力朝他靠近。

“嗯，刚刚知道。”

他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瞧她抬手理着头发，哑然失笑。

她也应该知道，白色桔梗，代表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