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也没想她能搭上话,自顾自的说,“小泠她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有什么心事总是憋着。我本来很担心。
”
“后来她就开始追星,其实有这么个东西能让她振作起来,我也是很欣慰。”
他绝对不会承认很是嫉妒自家妹妹的追星对象。
“而且她能有你这么个好朋友我是真的开心。”
仿佛是觉得有点太忽略白西柠了,就补充道,“对了,你记得那幅画吗?”
“就是师父考验我的那一幅画?”她有点不确定的说。
“嗯,没错。”仿佛是想起什么,又笑笑说道,“那幅画是我七岁时所作,并非原创,临摹的张大千先生的《秋海棠》。”
“说来也好笑,那时我年幼,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作了那幅画以后就沾沾自喜,可外公却不置可否,将那幅画扔在一旁不管,从那以后,我就愈加发奋学画,这么多年,也渐渐释怀,知道当时是自己太过于自傲。”
“没想到有朝一日,外公还把它拿出来,交由你点评。那天外公把我叫过去,不光是为了以示公正,其实也是告诉我当年把它收起来的原因。”
白西柠有些吃惊,倒是不知道小小一幅画,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幅画若按七岁孩子的水平来说,确实不错了。”当做天才也不为过啊。
白西柠在心里暗暗叹道。
“天分也罢,怎么也罢。不过是一幅画,若是想长久走下去,路还远着呢。”易念看着繁星璀璨的夜幕,满不在乎地说。
“是啊。”
真是没想到,书生一般的师兄,竟也有如此洒脱的一面。
出来的差不多,两个人没再说什么话,也就散了。
白西柠躺在床上,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早起,白父还让杨特助接她呢。
第二天一早,由于半夜跑去吹风,又跟易念师兄聊了会儿天,果不其然就起晚了。
醒来已经八点半了,边急急忙忙的穿衣服,边有点小抱怨,“都这个时间了,小泠你怎么也不叫我啊?”
看着手里拿着杯牛奶,而且已经穿戴整齐的易泠。
“冤枉啊,柠柠。我只是看你那么辛苦想让你多睡一会。”天知道她哥听她说柠柠还没睡醒,就拦着她说让柠柠多睡一会。
话说,她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柠柠了?
难不成柠柠真有戏做她嫂子?
正当易泠小姑娘想入非非的时候,白西柠已经洗漱完毕了。
看着她着急忙慌的,“你在我家吃了早点再走吧?”
“不用了。”杨特助大早上来,估计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说完就向外走去。
易泠还想再追出去,在走到门口,就碰见哥哥易念。
易念拦住了她,“让她走吧,接她的人已经等很久了。”
“好吧。”易泠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没注意的是,易念的手紧握着,眼睛看向白西柠走出去的背影。
这时的易念还不知道这种抓的他心痒痒却又欲罢不能的占有欲和不甘心作祟到底是什么,直到很久以后,他就算知道却也只能选择默默承受,无法言说于口。
走到杨特助的车前,打开车门,坐进去。
“等很久了吧,抱歉,起来晚了。”白西柠充满歉意的说。
真是丢脸,在别人家睡觉居然起晚了,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也没多久。”杨特助有点汗颜的说。
他可是听老板的话,早上六点钟就到这里了。
为了不调去非洲,也是拼了老命了。
哪知道小姐一直不来,弄得他忐忑不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小姐我送你回家吧。”看白西柠系好安全带,杨特助开口说。
“嗯。”
回哪都行,反正也是要出去,白西柠如是想着。
汽车驶过,只留下一道残影。
回到家里,就给易泠发了个消息,说是到家了。
家里白父虽然是不在,可是早早的就吩咐好家里阿姨做了一桌子早点。
在餐桌旁吃着早点,刷着手机。
如果是平常的话,白父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他现在不在,白西柠小小的放纵一下也没人说什么。
没刷两分钟,就有消息发过来了。
没有文字,发的是一个表情包。一个白胖白胖的小兔子,小眼巴巴地瞅着,甩着根胡萝卜,旁边还配有文字说,朕在这呢……极度傲娇,未说完的话自然就是,快来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