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此,封宇心里也有了数。
有人,伪造圣旨。
他心里,有了定论。
接下来的两天,封宇将颍川的大小事务处理好,便跟着荀彧回了徐州。
当然,他身为大汉丞相,亲临颍川的事是机密。
除了乔家以为,依旧没有人知道。
马车上。
封宇的眼神愈加锋锐。
看来,回到徐州以后,这朝中上下,定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
另一边。
定襄。
一处古色古香的书房里。
墙壁上,摆满了一幅幅书法作品。
那一个个楷字,恍如笔走龙蛇!
一位老先生坐在案台一侧,缓缓提笔落字。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先生,袁家,吴家,王家,杨家,已经全部灭口……但,他们可能拿到了密诏。”
“无妨,拿到也好。我们在暗,封宇在明,他绝不可能找出我们的线索,光是密诏上的名单,就足够让封宇头疼很久了。”
“还有一事……我在颍川时,与一个手持双剑的男子交了手,我不是他的对手,所幸逃掉。我怀疑,那人是封宇。”
听到此话,老先生的脸沉了下来。
连运笔的手,都停顿在了半空。
“我知道了。回到徐州以后,你务必要谨慎行事,不得再露出马脚。”
“是。”
“你先退下吧。”
“喏。”
黑衣人行礼离去。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老先生才深吸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背着手一步步走进了身后的卧室。
卧室里,坐着一个粗袍男子。
那男子神色淡然,虽然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远超年龄的冷静和沉稳。
他低着头,着手写着一封信。
老先生走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坐下。
“刚刚的事,你都听到了?封宇,他真的会在颍川?”
“一定在。”
“为何?”
“颍川动乱,几大家族刚被屠,荀彧兵至封城……你认为,这原因是为何?”
闻言,老先生摸了摸胡须:“不是说,是为了查清贪污腐败之事?”
粗袍男子摇了摇头,眼神敏锐起来:“只查贪污腐败,仅需带一队轻骑封锁城门便可,何须动用上万兵马,还是以最快速度封锁赶来?”
“仅仅查一个贪污腐败,还需要动用荀彧这等大才?”
老先生苦思良久,猛然顿悟:“你是说,他们是因世家被屠一事,担心封宇安危,所以特意派来重军把守,保护封宇???”
粗袍男子默默颔首。
此刻,老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眼珠一转:“眼下,我们又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粗袍男子微微一笑,抬起头看向老先生。
“先生不必多忧,后面的事,孔明自然会去做。”
这话,倒是把老先生说蒙了:“诸葛孔明?他不是在益州吗?他又能做到什么?”
粗袍男子笑意渐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老先生叹了口气,他也明白,眼下再追问,这粗袍男子也不会再说。
沉默良久,他才凝神看向了粗袍男子:“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当真是为我大汉,才会做这些吗?”
粗袍男子抬起头,眼神平静:“还请老先生放心,某,绝无他念。”
那目光。
看似清净如水。
“罢。”
老先生起身,缓缓向着门外走去。
可他心中,却越是有一种莫名担忧。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男子像是在盯着自己一样……
他停下脚步,下意识转过头。
粗袍男子依旧在低头写字。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老先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身后。
粗袍男子抬头,望向老先生。
可眼神,却那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