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一拍楚岩的肩膀说道:“现实中哥是个憋屈的打杂的,游戏里哥要自由自在。沐风老弟你要帮哥啊,只要你把剑非凡赶出武当哥就自由了。”
楚岩翻翻白眼,“谁不知道农村的计生,城里的城管都是横着走的主,你还憋屈?蒙谁呢!”
贱男春摇摇头说道:“沐风老弟你这就不懂了,天朝地方大,无奇不有。哥那小地方没啥特别的,就是民风彪悍了点。”
“小摊贩大战城管,超生游击队干翻计生办,是不是这么个彪悍法?”
楚岩只是随口一说,不料贱男春点点头说道:“不说我还真忘了,明天我还得去医院看望领导呢。呵呵……”
楚岩满头大汗都下来了,如果贱男春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如今这幅幸灾乐祸的表情,不是他挂就是领导挂!而且这跑题也太远了点吧?
贱男春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道:“领导是外地新来的,那天接风洗尘的时候,同志们喝多了聊得兴起,说另外一个县的计生执行公务的时候嫌雨天道路泥泞不好走,就抢了交不出罚款农民的谷子铺路垫脚。真是威武得一塌糊涂,我等羡慕得稀里哗啦。”
“结果领导手一挥,走,我带你们威武一回!他那是不了解民情,哥几个也是喝多了,竟然没拦住他,反而跟着他冲一超生没交钱的家里去了。一进屋对方说没钱,领导领着我等打杂的直奔楼顶天台,准备抄没正在晾晒的谷子。结果一老汉坐在天台楼梯口的台阶上,一根扁担横在身前,哥顿时酒就醒了!”
楚岩讶道:“难不成那老汉还敢打你们不成?”
贱男春冷笑道:“打?那是小事,要知道哥祖上和老汉祖上可是一口锅里吃过肉的!”
楚岩笑道:“这么说你们是亲戚,难怪他敢打你!”
贱男春摇摇头说道:“你这么想,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哥祖上锅里煮的是啥肉!”
“总之不会是人肉!”楚岩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堆笑,不过这笑很快就僵住了,因为他看到贱男春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贱男春阴沉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哥祖上和老汉祖上一口锅里吃过人肉!
贱男春的声音阴深深的在山岚中显得飘荡荡的忽左忽右,楚岩甚至觉得脑后也有阵阵阴风。
哥是吓不倒的!楚岩定了定神说:“百姓易子而食的乱世又不是一两回了,指不定哥祖上也吃过!”
“切!”贱男春满脸的不屑,“哪算啥本事!那叫彪悍?傻了吧你,那叫饥不择食,没有人性!”
“呃……”楚岩愣了愣了,不得不承认贱男春说的有理,嘴上却说道,“吹,你尽管吹吧,你祖上难不成是开黑店的,是不是开在十字坡?”
贱男春冷笑一声说:“八年抗战知道不?”
楚岩拿出了矿工之怨说:“你侮辱哥的人格,小心哥跟你急!”
啪!贱男春纸扇一张挡在了胸前,“日本鬼子凶残吧?几十万人说屠就屠,当年也杀到哥那小地方去了。”
小鬼子没打到的地方还真不多!楚岩摇摇头叹了口气。
“哥家乡那小地方,一穷二白。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鬼子来了乡亲们根本就不怕,还不知道谁抢谁呢!”贱男春满脸的不屑,似乎鬼子进村是给他祖上送菜。
“呃……”楚岩愕然,看贱男春那神情,他已经隐隐感到彪悍之风迎面扑来。
“大伙都没做声,该买菜买菜,该打孩子打孩子。几个经常上山打猎的大叔斜眼瞥了下鬼子手里的烧火棍,眼中不屑之色久久不散。事后他们说这种打一枪要拉一下枪栓的烧火棍很废,还没土制沙铳有气势。沙铳那个猛啊,一枪过去打得你满身钢珠铁片,就算不挂也被打得千疮百孔,晚上爬上床肯定被婆娘一脚踹飞……唉,所以哥常说,没文化真可怕!真的!”
楚岩想到被打得浑身插满铁片嵌着钢珠的样子,不由地一哆嗦。这才是真正的钝刀杀人,还真不如被鬼子三八大盖一枪给毙了。
贱男春叹了口气说:“要是那一小队五人众的鬼子配备了在乡亲们看来极具威慑力的沙铳的话,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怎么了?”楚岩很是好奇的问,“难不成乡亲们打劫鬼子,结果被屠了?”
贱男春翻了翻白眼说:“要真那样你还能见着哥?话说鬼子五人众停在哥祖上的摊子前,其中一鬼子俯身拿起一把蕨类植物看了又看。哥祖上事后拍胸脯保证,那鬼子绝对不是在想给不给钱,而是在想……”
“能吃吗?该怎么吃?”楚岩傻傻的问道。
贱男春哈哈一笑说:“然也!你和那鬼子智商一般高。”
唉!哥还是太实诚了!楚岩摆摆手示意说书先生继续。
贱男春一合纸扇作握刀捅人状说道:“还没等那鬼子想明白,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卡住了他的脖子,使劲一摁他的脸就和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一把尖刀从他脖子后面穿透,把他钉在了摊板上。”
楚岩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脑后的凉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