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厉那紧张的表情突然松了下来。
“唉……”
长吐一口气,云厉看向周围人说道:“原本这是舍弟的秘密,只是事到如今,为兄也不太再替他隐瞒了。”
接着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云厉缓缓开口道:“舍弟……曾去过玄机岛。”
“嗯!?”
“玄机岛”三字瞬间引的在场所有玄圣都低声惊呼,并都做出了兼具难以置信和恍然大悟的高难度表情。
而江北然在刚听到玄机岛三个字时还有些发愣,只觉得有些耳熟,却有些想不起在哪了。
但随着他搜索了一遍记忆库,这三个字一下就清晰了起来。
玄机岛,季青临曾经说过要去搏一搏机缘的玄机岛。
那个终年被黑雾所缠绕的玄机岛。
那个玄王进去,玄尊出来的玄机岛。
曾经季青临将它当做了一张守护晟国的底牌,如今江北然终于亲眼见到了从金鼎岛回来的人。
‘不对啊……’
江北然记得活着从玄机岛出来的修炼者一共就六个,而且都是人尽皆知的人物,怎么这会儿又多出来一个?
不过先将这些细节扔一边的话,江北然也逐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玄机岛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大多数人有去无回,而能回来的人则都失去了所有记忆,得到了一身高深的修为。
这简直像极了被蛊修所控制。
至于为什么放回来的人这么少,原因随便想想就一大堆,天赋不足以爆发式成长,蛊毒控心这门术法并不成熟,所以大多数人都死在了实验中等等。
总之以现在的视角来看,玄机岛极有可能就是蛊修的大本营。
所以他们根本不想是书上说的那样被赶出了玄龙大陆,而是就在玄龙大陆上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
另外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江北然另一个疑问也将得到回答。
那就是上次晟国出现瘴气时,是献祭了一个小渔村的村民才发动的,那么按照这个来推理的话,要发动覆盖整个玄龙大陆的瘴气肯定需要更加残忍的仪式。
无论是规模还是需要牺牲的人数,都将远超那个小渔村。
江北然原本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帮助了蛊修,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些从玄机岛回来的人了。
‘所以……上次晟国的瘴气只是他们的一次试验?’
江北然越想越觉得没毛病,晟国偏僻,弱小,根本不在六国的眼里,拿来做个大范围的实验简直再适合不过。
“卧槽……这些蛊修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反击了啊……”
江北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这场看似破坏力极大的闪电战其实暗中布局了不知道多少年,表面上玄机岛只走出来了六个人。
但谁知道像云若这样的“意外”有多少呢?
暗中究竟还有多少人从玄机岛走出来成为“人奸”帮他们执行反攻计划。
江北然真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而此时另外几位玄圣的心里状态和江北然是一样的,他们这会儿也麻着呢。
最为玄龙大陆的顶端强者,他们虽然也知道玄机岛,但对于玄机岛的了解却并不比江北然多多少。
这个常年被黑雾围绕的导除了神秘以外,就只有神秘。
除了知道在里面能够得到变强的机遇外回来外,其他一无所知。
他们不是当然也派出过人尝试着进入其中,但都是肉包子打狗。
而现在,所有的疑惑和现在的情况简直是一一对应,很难让人不联想到玄机岛就是蛊修的大本营。
一想到敌人的老巢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了这么久,几位玄圣都不禁有些羞愧。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像玄机岛这样无法解释的神秘岛屿实在太多了,比如江北然曾经去过的金鼎岛,很多都是玄圣也奈何不了的存在。
所以逐渐他们也习惯了玄龙大陆上充满着这种暂时无法探索明白的岛屿。
而今天似乎就是他们为自己掉以轻心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呼……”
这时谷梁谦长吐了一口气,看向云厉开口道:“云宗主,能不能具体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既然都将自己弟弟去过玄机岛这件事说出来了,那云厉自然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所以在听到谷梁谦的问题后回答道。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阿若他从小修炼天赋就不算很高,在宗门里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存在,但我看得出他每次见到我时眼神中都透露着渴望,想变强的渴望。”
“可是他很清楚想要靠修炼追上,甚至超越我是不可能的,少年时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他步入中年更是不可能做到,而当这样的渴望集中爆发时,他就在完全没和我们沟通过的情况下选择了闯玄机。”
“就这样消失了一年,某天他突然就回到了家中,并展现出了他玄尊巅峰的修为,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他竟然去了玄机岛。”
“家尊在得知此事后先是责怪了他一顿鲁莽,但既然已经安全的回来了,也就没多责怪他什么。”
“和那些从玄机岛内出来的人一样,阿若也失去了所有他进入玄机岛后的记忆,但有一点他很坚持,那就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在玄机岛得到的这身修为。”
听到这,所有玄圣都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神看了眼云厉。
包括江北然在内,所有人的想法都是。
‘是他不想说吗?恐怕是你们一家子都不想说吧。’
虽说从玄机岛得到修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大家都在这么做,但比起借助外力来,自己修炼成的玄圣无疑更让人佩服,也更能招揽到天才进入他们破天宗。
所以将这种信息隐瞒下来对她们来说肯定是“无伤大雅”。
“那在回来之后令弟可有做过什么异常举动?”谷梁谦问道。
云厉听完摇摇头,回答道:“阿若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他究竟做过些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