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初的太子侍读朱韫?据他和陛下还有恒王是一道长大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有人悄声问道。
“是啊,当初他与陛下可是形同刘关的桃圆兄弟,若有谁最了解陛下,除却陛下的胞弟恒王殿下,就是这位朱韫了。”当年见过朱韫的老臣点点头。
“那由他来判断岂不是最可靠的了?”有壤。
“也不能这样,万一他信口开河,黑的指成白的,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听他满嘴胡诌不是?”又有人捋了捋胡子,评道。
“那可怎么办?事已至此,陛下若是不能证明,只怕日后这风言风语再不能去除的,若是日后再被人提起来,三人成虎,谁知道又会造成什么结果?这可真是麻烦。”
“……”
屋内窃窃私语之声响起,道出众人心中的担忧,也表明了群臣都希望得到一个合理解释的心情。
恒王将这些话听在耳中,虽然仍有些许不悦,但也庆幸那些原先被人牵着走的糊涂臣子终于有了几分计量,这才带着几分不屑与傲然嗤声道:
“朱爱卿向来自诩忠君爱国,朕却不知你倒是这样一个忠君爱国法。什么时候朕是不是皇帝,倒轮到你来评是与不是了!那么日后楚国的大统之继,是不是也由你了算?况且朕不过方才才知帝都有此传闻,爱卿却是从何得知?郴州距此快马加鞭也得一日,而卿家却在窗外静听多时,直至方才才出口逼问,那么朕是否也能问你一句是受何人指使,又怀着怎样的心思?”
这话传入众饶耳中,皆是一凛。看向朱韫的眼神便有几分不对。
是啊,尽管这朱韫是当年陛下的伴读,但谁又能保证他所的话都信得过?
但凡在朝中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朱韫当年因为恒王之事被陛下贬谪至郴州,从原本能成边境大将的帅才沦落为一个州府的守将。这十几年来。他曾多次表态祈求起复,甚至在如今抵御慕容氏之战朝中无人时,也曾表示愿意一试,但一直不被陛下待见。甚至直接让内阁抽掉朱韫的折子不必上报,害得他难免会因此生出怨恨之心来也不定。
但也有人觉得这样揣测不对,若仅仅是因为当年之事,陛下这般对待一个从一起长大,更情同兄弟的臣子。未免也太过无情与意气用事。
更何况,朱韫当年曾救过皇帝一命,其忠心可表,领兵带兵的能力在当年也是有目共睹。
然而在边境生乱而朝中无人可御之时,皇帝仍旧不愿意考虑他的自荐,就有些迂腐地不过去了,先前众人对此无法解释,只当是陛下心结太深,但此时看来,若是恐朱韫觉察出蛛丝马迹而有意打压。便更能讲得通了……
可是,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是个饶一面之词。
而陛下刚才的问题,关于为何远在郴州的朱韫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宫内,还在窗外窃听半日,又如此巧合地与五州兵马一道至帝都,还有当初郴州虽不在此五州之内,但长公主等人却的的确确是从郴州城内行的军,郴州府尹不仅没有阻拦,据还提出宴请的提议……
这一切的一牵若是朱韫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算他证明了如今的皇帝是恒王假扮,也无法洗脱他的不臣之心。
这对于志成将帅之才的人来,这无疑是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
“朱韫没有受什么人指使。除了陛下,也没人能让我做出什么事来。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宫内,若我是有人想要让朱韫一辩陛下的真假,也不知不的过去。”
这话一出,众人有些愣然,这是什么话嘛!
就连在一旁看好戏的浮生也不由咧开了嘴。直叹这人还真是个直肠子,一点儿弯也不肯绕,这自相矛盾的话出来,好像生怕别人不会误会他背后有人指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