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扭头，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越走越近的言歌。

大约是因为他太过魁梧，哪怕他目光里没有神采，可他瞧着言歌的时候，也让言歌有种被一座小山压迫的错觉。

他开口，声音嘶哑的问她：“刚从宫中回来？”

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句。

言歌动了动唇，没说话，只微微点头。

他唇微微翘起，干裂的唇上噙着一抹讥讽：“这三日，你都是在宫里？”

因为嗓子干哑，他声音并不高，可言歌却越有种他这话有千斤重般的错觉。

她对上他虽然黯淡却也迫人的目光，再次点头：“是。”

武威将军盯着言歌，他喉咙滚动着，想要说话，可眼眶却渐渐红了。

他起身，扭头接过小厮盘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恶狠狠的将茶杯摔落在地面。

然后放声大笑。

他大笑着，脚步踉跄地朝外走去。

在经过言歌身边的时候，他脚步顿住，大笑声亦停滞。

他歪头，望着言歌，眼中全是茫然：“你说，我的未婚妻，她还会回来吗？”

声音沉沉的，几分沧桑、几分悲戚、几分绝望萦绕在其中。

言歌对上他的目光，心头突陡然就难受至极，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捂住有些疼痛的胸口，但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宿主残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