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天尊看似温润的笑容里无尽欢喜，想必是猜到了言歌此来之意，只是明知故问地，想要听听言歌那些欢喜的话语罢了。

言歌对上他这笑，冲上喉头的话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微微垂眉，轻声问他：“三郎，你这，是有执念了吗？”

修仙之路，本就该一人禹禹独行。

心有羁绊，又如何能走的长远。

更何况是归元天尊这样的存在，只要心头稍有一点念想，就会成为毁掉他整个道心的存在。

归元天尊的笑意就缓缓地隐了去，他一双眼睛望着言歌，就连上翘的唇也抿成了一线。

他反问她：“你不开心吗？”

他以为，她会满心怀喜的扑进他怀中。

他以为，她会一脸欣喜。

此刻她站在门槛外，他竟恍惚生出一种错觉，好似那一道门槛，成了一个世界横在他和她面前。

明明将她看的极为清楚，可却又觉得好似怎么看，都无法将她看透。

言歌朝他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滚滚落了下：“我很开心，我也很难过。”

她又哭又笑着，泪流满面：“我不想你有羁绊，你是修仙界人人都仰望的存在，你是无妄宗里的一座高碑，大家对你的期望那么多，你马上就要不负大家的期望飞升了，我不想我自己成为你的变数。”

“三郎，你努力了那么久，修仙路途艰难，你一步步走到现在，不该为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停留。”

他身形在下一瞬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揽入怀中，他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微凉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眼泪，手指颤了颤，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她的鼻尖、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