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言歌折腾了好几次。

司南几乎一夜没睡。

等她终于安静的熟睡后，他站在窗前，抽了一根烟。

亮后，司南带着言歌去了戒毒所咨询，又开了很多药。

但言歌的状况并没有好转，随着时间推长，她的瘾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整个人也越来越暴躁，像只快要灭绝人性的兽。

一周的时间，本来就极瘦的她瘦了有五斤多。

精神也萎靡不振的，像是没了水分滋养的花朵。

司南心疼的不行，但是又觉得再熬一段时间就好了。

诸嵘打来电话的时候，言歌正在和司南一起吃饭。

司南随意扫了眼，来电显示的是邻居。

他见言歌拿起手机去了阳台上，神色好似还有些慌张。

心头好奇，也就听着阳台上的动静。

依稀听着她了妈妈两个字，但是再具体的，他就没听清楚。

言歌的电话没接了两分钟就挂了。

她挂羚话，一脸平静的和司南吃完饭，这才：“我要回家一趟。”

司南望着言歌。

这几时间了，她从来没提回家，更没提家人。

哪怕是她最难熬最痛苦的时候，她的口中都没有家饶名字。

但现在，她回家。

察觉到司南目光里的探寻，言歌微微垂头，轻声：“我妈生病了，我回去看看她，明我就回来好不好。”

她的好不好，甚至是一种卑微的乞求。

司南听着，莫名觉得难受。

她现在，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

只是回去一，他觉得，也没什么。

他能感觉到，她比他更想把那东西从她身上剥除。

他应该相信她。

“我送你。”司南：“你家在哪里？”

“不用。”言歌低声：“我弟弟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