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祛病的哭喊声霎时顿住。
司马常阳继续说:“我想过要在地上扎上些长不过一寸的钢钉,然后拽着他的脚,在钢钉上来回拖动,我也想过,用强力的粘胶,将他身上的皮一层层剥下来。
“我还想过,给他浇铸一件铁衣,烧的通红,哗!那么一下扣在他身上。”
“不!”
霍祛病哭道。
司马常阳也摇摇头:“但我想来想去,似乎都没有让你杀死他有意思!”
他嬉皮笑脸,存心玩弄之心意全然写在脸上。
然而,霍祛病却忍不住却接那只刀。
“不,孩子……”云朝贤忍着剧痛说,“不要杀我,我还想活着。”
可他之前明明说过“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他在逞强。”
司马常阳将霍祛病放在绒毯上,眼睛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却飞快的刺入云朝贤大腿。
云朝贤咬着牙,硬是一声未吭。
然而再一瞬,他就忍不住大叫起来。
司马常阳一刀入骨,在他大腿上撕开一个大口子,又将另一只手挤进伤口之中。
他手腕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司马常阳竟将云朝贤的股骨折断掰了一块儿在手,从伤口中提溜出来。
云朝贤再度痛昏过去。
“混蛋!”
霍祛病向司马常阳扑过去。
司马常阳早有防备,随手一点,封了霍祛病穴道。
他用匕首将云朝贤的断骨,削的如刀般锋利,将匕首塞入霍祛病手里,抓着他的胳膊,将刀尖点在云朝贤的胸口:
“这就是心脏所在,只要轻轻一刺,就可以杀死他。”
他在霍祛病胳膊上一点。
霍祛病感到自己的手能动了,却可上下活动,无法左右摇摆。
司马常阳手持骨刀,又将云朝贤右腿刨开,仍旧折断他的股骨。
随后依照此法依次折断他双臂的肱骨,期间云朝贤几度痛醒痛晕,又痛醒。
“现在想死了吗?”
云朝贤虽在剧痛之中,看到霍祛病的泪脸和姿态,心里便明白了大半。
他挣扎这想要离开霍祛病手中的刀尖。
可司马常阳又怎能容他跑掉?
手腕一翻,骨刀刺穿云朝贤小腿,钉在车板上。
云朝贤气力耗尽,再加上浑身剧痛,再也无力为继。
司马常阳对霍祛病说道:“你看看,他腿上胳膊上的骨头已经被我拆了。
无论线丝蛊还是什么,对他都没用了。”
“他是刑门三代以下剑术第一人!本有望成为一派的领袖,如今毁于一旦,这对他来讲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肯定不想活了,之所以挣扎求生,全是因为考虑到你的感受!”
云朝贤看着霍祛病:“孩子,不要信他说的,是我,我贪生,怕死,我不想做什么剑客。
你千万不要杀,杀,杀……”
“哈哈哈。”
司马常阳蹭蹭霍祛病的脸颊,“你看看他,落得这般田地全是因为你。
尽管生不如死,却处处为你着想,多么伟大的人啊!可是你呢?
你连杀他都做不到!”
霍祛病心中剧震,他看向云朝贤的脸,然而泪水早已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你真的爱惜他的生命吗?
你要是真爱惜他的杀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