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陈述之案情,都是明察暗访得来的。
我们还是要听一听当事人的说法。”
“此时张衡已死陈兴失踪刘标病重,我们唯有撬开王富青的口。
可他若真是奸细,口风必定严谨。
不如,我们先从刘标下手。”
孙巍问道:“君上要提审刘标?”
“不是提审,而是要去他家里查探一番,搞清楚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还要把王富青带上,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当天下午,孙巍令丁宣,将王富青提送到郡守府。
秦江还要了送来当年陈雅琦案的卷宗,准备和荆悦姬研读一番。
不一刻,清册府老吏送来了陈雅琦案的卷宗,老头擦着汗感叹:“唉,最近这卷宗可真够忙的!”
秦江问:“哦?
怎么个忙法?”
老吏道:“起先是孙大人时常借阅,最近几天,永安卫的丁宣将军,也经常去清册府查阅这卷宗,经常一看就是一天啊!”
“嗯?”
秦江问道,“他是最近才时常去翻阅卷宗的吗?”
老吏道:“是啊!”
秦江心有所悟,示意老吏退下。
吃过午饭,白袍银铠的小将丁宣便将王富青带到,还带来一位红衣少女应该便是孙巍口中的谢旸。
丁宣英姿挺拔,长得挺俊俏。
这时,秦江忽然注意到两道刀刻般的目光,牢牢盯在脸上,是那红衣少女谢旸。
你故意指着她问:“这位是?”
丁宣挠着后脑勺对你解释:“嘿嘿,张大人死前曾在营中住过一段时间,查明张大人死因,也是末将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便与军中教头谢旸姐姐一起前来听用。”
这个谢旸倒是,英姿勃发,可她看秦江的眼神,总让秦江感到有些敌意。
忽然,秦江看到谢旸左手中指上,也带着一枚戒指。
“黑日?”
好啊,小小一个郡守的死亡,居然惊动了黑日扶疏势力和匈奴奸细。
看来这个案子没这么简单啊。
众人便由王富青带路,来到了刘标家里。
刘标家里只有一间客厅和卧室两用的正房,一间茅厕一间厨房。
正房里一个土炕,上面蜷缩着刘标,炕头放着一只水碗,上面有些干掉的糊糊残渣。
正中有张桌子,凌乱的放着饭碗筷子佩刀等物。
土炕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一片山形的痕迹,像是被水污了,下面墙根上积着厚厚一滩紫色粉末,其中还有一些白色褐色的杂物。
王富青对刘标家了若指掌,找出烧心壶和茶具,煮水给大家泡茶,荆悦姬和谢旸,都嫌刘标家脏拒绝引用。
秦江喝了一碗,丁宣和孙巍也都口渴,各自喝了一碗,丁宣把茶沫顺手泼在墙根下。
秦江便问王富青刘标平时去哪里吃饭。
王富青说:“有时在家吃,有时在值房跟狱卒们一块儿吃。”
他又告诉大家刘标本有老婆,只是平日里非打即骂,如今老婆看他病了,便带着儿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