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荆悦姬心里十分纠结要不要告知陈吴优,自己已经不再仇恨秦庭的事儿。
她觉得陈叔叔毕生以秦国人为仇,群帮手,眼下单凭他二人肯定不是对手。
荆悦姬也来不及多想,便同陈吴肯定无法接受自己的选择,变隐忍不说。
陈吴优不敢带荆悦姬在一个地方久留,他一路向淮阴县外走去。
不想这杨哭逵竟如附骨之疽,一路跟在荆悦姬们后面作案。
荆悦姬他们每离开一处,那里便会有凶案曝光。
临出淮阴县的时候,陈吴优暗暗对荆悦姬说道,此人定疑我离开淮阴,追往他县,而我们便在两县交界绕一个圈,仍回淮阴去。
荆悦姬们便绕回淮阴县,谁知那杨哭逵竟不上当,仍旧跟在荆悦姬们后面。
陈吴优道:“为了你的安全,我只好先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虽然他夜半爬上荆悦姬床尾的行为,令荆悦姬心有忧悸,但荆悦姬只道他是炼那邪派刀法所致。
如今见他这般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心里还是感动的。
便提议两人联手,与那韩墨等人决议死战。
陈吴优大喝:“胡说,你忘了自己还要杀死胡亥了吗?”
他大怒至极,转身便要取马鞭,但他当即停住了手,只把眼眶红了,
“悦儿,一定要记住,在杀了那狗皇帝,报家门之仇前,你绝对不可为了任何人拼命,哪怕是我!”
顿时,荆悦姬对这个男人的心疼和感动,弥漫荆悦姬的胸腔,荆悦姬无法自抑的哭了出来。
她不忍再骗这个男人,可此时此刻,她怎能告诉陈吴优,自己非但放弃了报仇,还喜欢上了那个嬴胡亥呢。
陈吴优连夜一人赶往县郊深山中,临行时他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给荆悦姬:
“你学的刀法,最宜近身格斗。
但你的佩刀狭长,不易隐匿,我送你这把匕首。
“这是一把‘徐夫人匕首’当年你父亲刺秦时,用的也是这种匕首。
你可以伺机潜伏在胡亥小儿身边,慢慢的等待杀他的机会!”
陈吴优顿了顿:“韩墨丧心病狂,你若是不慎落入韩墨手里,可伺他近身,突然出手用这匕首防身。”
荆悦姬接过匕首:“这把小刀,怎与我在韩墨身上见过的这般相像。”
陈吴优笑道:“天下刀剑大同小异。”
他顿了顿,幽幽的说:“悦儿,如今中原,全在秦国人的掌握中。
先前各国起义蜂起,也都被秦庭镇压。”
“如今大秦威望名声俱大,天下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啊!我只好投效匈奴的新任的国老重臣,中行乐。”
荆悦姬大吃一惊,抬头望着陈吴优的眼睛。
陈吴优被荆悦姬看的一阵脸红:“悦儿,如今这个国家全是你仇人的天下,这样的国家我们何必留恋?”
“眼下匈奴已经被吕芷统一,大秦却连像样的军马都找不到多少。
匈奴攻陷咸阳,不过是早晚的事,等匈奴大军入关,我便是开拓之臣。
“到那时我便扬眉吐气,可以和你,和你……”
他的眼神中溜溜出贪狼般的光芒,紧紧盯着荆悦姬的脸,募地他抓住荆悦姬的双手,激动的两排牙齿哒哒乱颤,口水顺着牙缝滴下,口中急切道:“悦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