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和宁雀也在几名墨门弟子的押解之下,徐徐走出。
官府的衙役,早就将接天湖畔围得水泄不通。
荆悦姬打个哈欠:“真烦,秦兄,这摊交给你,我去戏水了。”
说着,她竟自走向湖边玩水去了。
傅天吉环顾一周,低声对秦江说道:“不见墨迪踪影,莫非被他们扣下了?”
秦江道:“不无这个可能,且随机应变吧。”
官府的人中走出一个长身玉立,身着蓝色官府的年轻人,对秦江一躬:“秦江先生,别来无恙!”
秦江望着他点点头:“我认识你,北宁县的长史孙长兴。”
“日前与匈奴一战,秦先生曾救过在下。
官府委托我出面与您交涉。”
孙长兴道。
“事情经过,昨日已有墨门弟子告知。
但此时太过离奇,我们不敢轻信,需当面与涉案人员对峙。”
“说实话,若非有秦先生在此,我们连对峙都不会,直接将相关人等拿下,公审此案。”
秦江道:“这么说,秦江在这里,省了你们不少功夫。
你们对案情有何疑问,尽管问吧。”
“好,”孙长兴说,“请教秦先生,此案中,墨语杀墨晟宁雀杀墨天,证据确凿。
然而这些证据,只能证明他们是这两件案子的凶手,如何能够证明,他们是其余几件案子的凶手?”
秦江赞道:“问得好!这确是此案的肯綮所在。”
“早在数月前,法家墨家,便接到通知说有匈奴人觊觎墨门的铸剑,之法要来抢夺。”
秦江顿了顿,继续说:“但大家发现没有,从头至尾声称自己见过匈奴人的只有宁雀。”
他这样一说,与宁雀交好的墨门弟子们当即人生汹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他肯定会给我们泼脏水。”
“干嘛要听他废话。”
……
孙长兴回身厉喝道:“闭嘴!”
声音暗含内劲,扫荡开去,众人立时噤声。
“且听秦先生把话说完。
你们再问罪不迟!”
孙长兴说着。
“好,”秦江笑笑,“这可能只出于宁雀或者他的亲信之口。”
“您认为这是假话?”
孙长兴道。
“不错,”秦江道。
孙长兴点头:“但墨语陷害傅天吉是为夺权,可宁雀他真的会为儿女私情而杀人陷害吗?
更兼伙同别人,甚至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师父?”
傅天吉听了回身去看宁雀,他本以为以宁雀的性格必会立马争辩此事,但宁雀却一直看着墨语,古井无波。
“我正是这个意思。”
秦江道,“再加上墨语的关系,宁雀的作为便可以解释了。”
他这样一说,就连许多华山弟子也忍不住点头。
秦江看着他们笑道:“哈哈,这样解释你们很满意吗?”
世间杀人之事,不外乎为权为情为仇为利,所以一旦杀人行为与这四点沾上关系,就变得分外可信。
或者,你们已经不在乎真相,只觉得宁雀当不成掌门也还不错,因为这样一来,与你们更亲近的便有机会当掌门了。
一众华山弟子再次喧闹起来。
孙长兴止住他们,对秦江道:“既然如此,在下没有问题了。”
“然后呢?”
秦江问道。
孙长兴疑惑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