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珩在病房外等了十几分钟,护士终于走了出来,她礼貌对他道:“少帅,『药』我已经换好了。这种『药』是新式的『药』,不会留疤,但是刚涂上去的时候,会有点痒,有点疼,您得让景颜姐可别抓。”
“好,谢谢。”
薄煜珩推开了门,景颜正在翻书。她的手腕上擦了『药』,手显得有点笨笨的。
她的烧一直没退,再加上胃口不好,整个身体软绵绵的,翻书也显得有气无力。
“我帮你?”这些书是薄煜珩拿来的,为的是让她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坐在她的身边,看了一眼书的封面,“《安娜.卡列琳娜》,你看到哪里了?”
“这里。”景颜指着折着一角的书页,“他们第一次在冰场见面这里。”
她的神情有些疲倦,微微偏着头。因为背上也涂了『药』,新生的皮肤又痒又刺痛,她的手忍不住往身后抬了抬。
他今没有穿军服,景颜一眼就看到了。
他把薄外套放在椅子上,白『色』的衬衣衬托得他干净,阳光,少了戾气,也少了硝味。他的腿太修长,坐在她身边的时候,裤腿明显短了一截,像极了七分裤。
“他知道她在这里,惊喜和恐惧揪住了他的心。她正在溜冰场的另外一端,和另外一个『妇』人交谈,她的衣着,她的仪态,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列文就这么容易认出了她,就像在荨麻丛中找到了蔷薇一样……”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他瞥了一眼景颜,她听得很认真,专注的脸清纯可爱,让人动心。
他读着读着,好像得到了共鸣。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校服,手上拿着画笔,身上还有几滴鲜艳的彩『色』颜料,他见过许多艳丽的女子,从来没有像那一刻让他动心。
“别动。”她终于忍不住去抓后背,薄煜珩抓着她的手宠溺一笑,“抓了就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