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屋子的冷冷清清在告诉她,今晚又是一个独眠的夜,那人又怎么可能会回来。
宋琳说得对她是一头猪,一头守活寡的猪。
胡乱地报了件外套,便往外头走,推开门的一瞬,冷风扑面而来,冻得她打了个颤,是啊,下了雨当然会冷的,但她一身的肥膘也怕冷,也是奇了怪了。
马路上空荡荡的,车子亡命似地在马路上狂奔着,奔着四季酒店而去。
顾江离,她的丈夫,他们结婚已有三载,只是他们这段婚姻名存实亡,两人一直是分居的状态。
白无颜也算有自知之明,深知如果不是因为顾家两老,以她这鬼副样子永远也不可能嫁给顾江离,成为顾家的儿媳妇。
顾江离自然也是不愿意的,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谁会愿意娶一头肥猪,更何况他心里头,还有一个心尖上的人儿,那一朵白莲花。
不容她多想,目的地已到,下车,推了酒店大堂门,因为肥胖,她的动作缓慢又急切,在外人看来异常滑稽。
打从分居以来,他多半住在这个酒店里头,所以他常住的房间号,她是知道的。
按照记忆来到了0902门口,呵,0902那人的生日。
肥大的手掌,砰砰的拍打着门,真担心这门经不经得起她这般的摧残。
里头传来一道恼怒的男声:“谁啊!”白无颜没有回话,只顾砰砰敲着门,“是不是有病啊!”即使隔着一扇门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接着分明听到分那人向门口走来,但那门仍然关得严严实实的。看来他是有意不开门,怕是已经知道外头站的是她。
门没来有开,加了劲。“顾江离,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三更半夜的,有病上医院,少在我面前撒泼。”里头果然是他的声音,只是仍然没有开门的打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些什么龌蹉事,开门。”那人分明就站在门口处,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抱着手臂,云淡风轻倚在门口让人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龌蹉,要我是你,就回家把自己关起来,这副样子,少出来恶心人。”
“开门!”白无颜没有跟他吵的欲望,机械而单调地重复着,“开门!”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别忘了,我是你顾江离合法的妻子,完全有这个资格。大晚上的,我想你也不想惊动两个老人。”他是不会听自己的,只得搬出两老来。
果然里头那人从牙逢里迸出一句,“你除了会拿着鸡毛当令箭还会些什么!”阴恻恻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怎么办,我不想让一坨移动的肥猪肉恶心我的眼。”
肥猪这个名词被他从小叫到大,白无颜早已免疫。
异常执着,“开门,开门……”手掌已经被她拍得通红一片,可里头的人全然不为所动。
慢慢地拍门声停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