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发话,“环宇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什么样的鼠辈都能进来,都年近三十的人了,还玩这些初中生的把戏,你们不嫌丢脸吗!”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两人立马蔫了下来,低着头,结结巴巴,“顾……顾总。”反应过来后,立马澄清,“不关我们的事,是她,是她自己站不稳。”
“我不瞎不聋,会看,会听。”那如霜一般的眼睛停在那两人身上,“既然对奖项有疑问,为什么不去找评奖组,背地里找她发难算什么,这样无聊又可笑的行为,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吗,环宇请你们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做这些破事!”
那人虽然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一番话,却有种莫名的威严,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气场,那两女再也不敢说些什么,灰溜溜地低头走了。
那两人离开后,便安静得令人窒息,顾江离望着跌坐在地上的那人,“还不站起来,还坐着装什么可怜。”
被他瞧见了自己这般窝囊的一面,有些恼怒,“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那人一脸冷漠,轻蔑地说,“为什么不还手,你白无颜平常不厉害得很吗,不是趾高气昂得很吗,怎么成了任人欺负都不敢反击的窝囊废了!”这人说出的话莫名的气愤,好像谁踩着了他的尾巴,气得要跳起来。
“关你什么事!”那边红了眼,扯高嗓门。
顾江离一脸鄙视地望着她,“你跟冲我发什么脾气,这回倒有脾气了,刚刚怎么跟个窝囊废一样,连气都不敢喘,这回倒有能耐了。也只有在我面前装装张牙舞爪,说到底就是一个窝囊废。”
“关你什么事,谁让你多管闲事。”她哑着声回答,听起来像在哭。
她这窝囊的样子,让顾江离猛地生出一肚子火,扯高了嗓音,“是不是关我事,谁要管你被欺负,还是被刁难。”接着冷笑了两声,“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丢我们顾家的脸,我顾江离的妻子是个任人欺负不敢还手的窝囊废,这个脸,我们顾家真丢不起。”
“呵,那可真是受宠若惊,顾大少爷在这种时候反倒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了,不过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丢不了你的脸,你顾大少爷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做你单身黄身汉。”
顾江离被气不轻,这女人这回倒会说能道了,对他总是睚眦必报,寸土不让,“少在这里含沙射影,既然这么能讲,刚刚怎么连屁都不敢放。”
“就算我被人欺负又怎么样,你怕是巴不得我被人欺负,巴不得有人替你出一口恶气,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做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如果想在爸妈那里卖个乖,不可不必,只要你不来烦我,我自然不会找你麻烦,在公司里我可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我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你这样的女人我就不应该帮你,也是,总要有人让你懂事才行。”顾江离用缺乏语调的声音道,黑着一张脸,可想是气愤到了极点。
顾江离不再恋战,懒得再理她,转身离开,刚转身的那一刻,身影却顿了顿,阳台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那人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正震惊地望着他,好似看见一个坟里爬出来的人一般,看来她是将自己与白无颜的对话听了去。
印象中是公司的员工,但他并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门的。别被人听去了秘密,顾江离自然是不高兴的,一对眉,拧得更深了。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越过那人往前走。
走了几步,没想到这还藏了另一个人,是许静姝。她僵了似地站在黑暗里,低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