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早餐没吃完的面包,去了空中花园。
那里已被人侵占,那人仰脸躺在了长椅子,张大了眼睛望着天上的流云。
今天,如果可以,她仍然不想见人,尤其是这人。
“怎么来了招呼也不招就想走,还是说成了光明正大的顾大少奶奶,就不屑与我们这种低下的职工站在同一个地方了。”后头响起他讥讽的声音。
白无颜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那人,反感地拧了拧眉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跟那群苍蝇一般,到处去传这些有的没的。”
“俗话说苍绳不叮没有裂缝的蛋,你是不是应该先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是急着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我做错什么了!”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激动。这一早上下来,她受的气已经够多了。
“难道不是你自己把这个秘密捅出去的吗,既然是自己惹的祸,又有什么权利怪别人嚼口舌。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怎么听他的意思是,这一切都该怪她!是她把身份公开,所以她被骂,被人言论都是她活该?怒气像气泡一样升了上来,“难道我连公开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我就该一辈子躲在黑暗里,一辈子就该做个有名无实的顾家少奶奶!凭什么!”有些激,声音有些哽咽。
“既然是你自己公开的,现在又不想让别人议论,这不是很可笑吗?既了吃了咸鱼就该受得了渴。”
“可笑!”她噗嗤笑了一下,“是,我知道在你眼里看来我就是个笑话。我是疯了才会来这里让你看笑话。”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这里得到安慰,对不起,我想我们没那么熟。”那人以更刻薄的语言矛以反击。
白无颜眼泪都要掉下来似的,“想从你这里得到安慰!哈。”笑了几声,“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个保安,连自己都顾不过来,竟妄想给人安慰,我看你是自以为是的疯了吧。等交易完之后,我们什么都不是!”
她知道此刻她的一张脸一定难看得扭曲,她已经失控,专拣恶毒的字眼去伤人,只想伤人,越是伤人,她越是满足。
那人望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是,就凭我一个小小的保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这样的人,怕是连和你呼吸一种空气都不配。”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知道自己伤着人,可她正在气头上,全然没有要向谁认错的念头。
呼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便往回走,生气就生气,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这是头一回白无颜与除了顾江离以外的人,发生如此激烈的争吵。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要说教的嘴脸,但,他真的有说教吗?或许是没有的,或许是她正在气头上,而他刚好惹恼了她,他不过是刚好挡在大炮前头,从而成了炮灰。
但即使她知道自己是错的,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向他低头认错。算了,反正他们也算不上朋友,有了芥蒂就有芥蒂,谁又会在乎呢。
本以为这样吵了一架之后,他们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所以两天后的晚上,许静姝把他带回家里介绍给两老时,吃惊的不单只顾江离,她与顾江离是一个模样,一脸惊愕,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顾江离愣愣地发问。空气中流淌着莫名的紧张感。
许静姝笑了笑,把那人的手拉起来,望着两老道,“爸,妈,这是我男朋友。钟之峻。”接着望向那男人介绍道,“这是我爸妈。另外这两位是我哥跟嫂子。”
钟之峻朝两老笑笑,“叔叔阿姨好。”接着向顾江离点了点头,像是打招呼。最后视线落在白无颜的身上,客套地说了句,“你好。”他表现得很好,任谁看来都会以为他们这是头一回见面。
谁会想到许静姝会带男人回来呢,气氛微妙得奇怪,还是两老见惯风雨,笑笑道,“好好,好帅一小伙。坐吧,坐吧。”看得出老夫人是最为高兴的,连连招呼钟之峻坐下来后,便央来老管家准备开饭。
在等开饭的功夫,又问了他家里的一些情况,今年多大啊,家里人口几许,等等,都是些常问的话题。
钟之峻一一作了回答,他的出身普通,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老夫人听着,脸色平淡,语气沉稳,看不出她对许静姝交的这个男朋友满意与否。“你跟我们家静姝是怎么认识上的啊?”
“我在环宇从事安保工作,一次的偶然的机会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