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对你?”说完轻轻笑了几声,那笑声森冷得瘆人,“要怪就怪你父亲运气好,死得早,要怪就怪你姓白。”
被他眼中所蕴含的阴沉黑暗所冲击,愣愣地说道:“你说什么,什么……”白无颜心里发凉。
“你说我没有人性!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死去的父亲,问问他,他把我们叶家害得家破人亡,问问他还有没有人性!”眼神和语调慢慢染上恐怖,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了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白家害得我们叶家家破人亡。是你爸害死了我爸妈。你知道我外婆手术后身体为什么会突然起排斥吗,因为她觉得恶心,仇人的骨血在她的身体里,她觉得恶心,她宁愿死,也不想要你的血在她的身体里,是因为你,我外婆才会死。你爸不仅害死了我爸妈,就连你也欠我一条命。”
前一段都是真的,外婆这一段,虽然是他夸张了,外婆并不是他的亲外婆,但外婆的死跟她也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跟她做了什么交易,外婆就不会反感这一切手术,身体也不会出现了严重的排斥现象,从此一蹶不振,身体消耗快得惊人,一个月后,她便与世长辞。
其实外婆的事不见得关白无颜的事,只是他现需要一个人来承受他所有的恨,白无颜很不幸的撞了上来,于是所有的恨都算到了她头上来。
“你说是我爸害死了你爸妈!?”她记得调查报告里是说叶家两夫妻离奇失踪了三个月,不知道是死还是活。三个月后,在大山里发现了他们腐烂的尸体,据说是野狗找吃的给挖了出来,让村民给发现了,才报的警。现在他说的这番话分明是诬陷,“怎么可能,你胡说!?你要是再敢诬陷我爸,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诬陷!?你凭什么说我是诬陷!你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吗,你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残忍吗。你了解过他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吗,你完全不解,他不过是你记忆中的一个影子,你凭什么说我是诬陷。”
“无凭无据,你就是诬陷,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告我诽谤,可以啊,你白无颜最擅长的不就是报警吗。”叶之峻讥讽地说道。
一千句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他说得没错,那年她只有七岁,父亲只是她记忆中的一个影子,甚至已经是很模糊浅薄的影子,风一吹便散了。
“所以,你是来找我寻仇的?你毁了我,就是为了向我们白家报仇?”这样一来,心里便清晰了,怪不得,怪不得他这般恨她。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知道吗,我本来有想过放过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长眼,偏要撞上来,你不知道当你拿着钱在我面前耀舞扬威的时候,我有多恨你,那时我就发誓,一定也让你尝尝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滋味。”
白无颜也不想挣扎了,自嘲起来,“所以。看见我落得这样的田地,有没有让你好受一点。”
那人躲开了她的目光,“我只不过是让你尝尝我曾经尝过的滋味。”